2008年3月31日星期一

我有六个埙

那天去马六甲,又添多两个埙。
我第一次看到埙是在多年前。

多年前我去梅桂的家,她一人独居。
我在她的书房里看到一个埙,拿起来摸了又摸。
这是她的男朋友去西安时买来送给她的。



后来我去北京买到一个埙(左上)。
我学吹,吹后拿去洗。
埙是陶土做的,给我洗破了。

我到马六甲,找画家锦明。
锦明会烧陶,我拿出破埙给她,看看是否能修补。

这次去马六甲,锦明买了另一个埙(右上)送给我。
那个无法修补的,她也还给我。

在这段期间,也有两个人送埙给我。



郑宇伦(摄影师兼制作人)送我一个(左上)。
同事罗宗容也买了一个(右上)送我。

我后来又去北京时又买了两个。



每个埙都不一样,吹奏的指法也不同。
我还不满意,下次去中国时还要找埙。
我要找一个比较多孔的埙。

大选后话


去槟城,槟城人还在谈着大选。
国阵各党闭门检讨败因,不如上街头调查民意。

  • 有一个从没去投票的阿叔,2006年看见有人举剑,就说:以后我会去投票,投给反对党。2007年同样一把剑又再举起来,他说:以后我会带全家人去投票,全部投给反对党。
  • 有一个阿叔,是民政党党员,上一届他替民政党助选,这一届他支持反对党。他在家里是老大,妹妹们不懂政治,他叫她们全部投给反对党。他的老婆听他的话,自然投给反对党。他带七十多岁的妈妈去投票,跟他妈妈说,看到火箭就打叉。他姨妈不知道要投给谁,他妈妈跟姨妈说:看到火箭就打叉。他一家上上下下,就投了十多票给行动党。
  • 大选前,行动党在韩江中学办讲座,学习台湾的红衫客,呼吁支持者穿红衣或白衣赴会。那晚到场的有几万人,红红白白一大片。大家看着大家,都很兴奋,感觉到火箭党赢定了。(我没看到报纸有这样的报道。)
  • 有个亲戚为了支持火箭党,特地去买一件大红T恤。
  • 有个亲戚的孙女,牙牙学语,会说:再转变,投火箭!
  • 行动党大胜,巫统率众在光大和平示威。报载:有500示威者,有1500旁观者。朋友说,那1500人是在一旁监督示威者,看他们敢不敢搞破坏。原来一触即发,很危险。幸亏没有暴乱,不然别人有机可乘。

2008年3月30日星期日

明日黄花




清明节,黄花落。

黄花望着荚果,




发出阳光微笑



一阵风吹过来,黄花化尘而去。
地下只留住微笑阳光


阿姨会哭

清明节,想起妈妈。
妈妈读书不多,却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一个叫做阿姨的远亲,常常来找妈妈,向妈妈倾诉。
她总是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妈妈耐心聆听她的倾诉,替她分忧。

拜了妈妈,去找堂嫂。
阿姨的家,就在堂嫂家前面。

问堂嫂,阿姨还在吗?
阿姨还在,只是视觉模糊,看不清楚。
阿姨今年89岁了。

去找阿姨。
阿姨看不到我们。
听见我们的声音,挥泪如雨。

阿姨哭着说:

你们要平平安安,好好过日子。



问太太,阿姨为什么哭?
太太说,阿姨开心吧。

扫墓

星期六,回乡扫墓。
约凌晨三点出发。


富山开车。我睡觉。
醒来,已到北海。
天微亮,天边一朵云。



吃了早餐,和大哥二哥会合。
一起前往亚罗士打。

在峨仑休息站停下。
看见两株很厉害开花的仙人掌。
一棵朝气蓬勃,一棵垂头丧气。
此一时,彼一时。



到达三英里义山。
先拜祖母。



祖母在1959年去世。
那年我四岁。

四岁之前的画面涌现。
家人把病卧在床的祖母从伯母家抬来。
邻居姐姐替祖母抹粉插花,祖母看着镜子。
祖母出殡时,我站在屋外看着灵车离去。
原来我四岁之前的记忆并非空白。

去给父亲扫墓。
人多好办事。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太太点香,我负责插香。
父亲给我们留下美丽的记忆。
我们给父亲留下美丽的色彩。



去佛庙拜母亲。
不能在庙里烧香。
只能够在棚里拜祭。
阿弥陀佛,佛也环保。



母亲的灵位号码是33。

我买房子时,选择门牌33。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


《闪亮的时刻》第25章

25

郭叔给了余教练一些钱,当作教练津贴。
他以为余教练拿了钱就会好好教导他的儿子。

余教练拿了钱,却没有改变,一样带懿勇、懿仁兄弟进树林锯树,然后把木头搬回学校。

整个星期,他们天天重复同样的事。

懿勇天天忍受折磨,认为锯木是一种惩罚,痛苦而毫无意义,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他敢怒而不敢言,锯木时一肚子气,在余教练面前不敢发作,等到余教练离开后才大发雷霆,不是对父母发脾气,就是找事情和懿仁吵架。

懿仁却很享受锯木的工作,越锯越起劲,一次就能把断面锯得平平滑滑。
他熟能生巧,不会觉得太累。
他认为自己的臂力已经加强,开始时要一次锯断树干是十分吃力的事,一个星期后,他已经能轻轻松松地把树干锯断。
他对自己的进展感到满意。

一个星期后,学校旁边已经堆了九十块锯好的木头。

“我看够了。”余教练看着木头说。
懿仁问余教练:“真的够了吗?我不介意继续锯下去。”
懿勇叫道:“够了啦!”

余教练问懿勇:“不想再锯木了吗?”
懿勇摇头。“锯到怕了。”

余教练说:“好啦,不想锯木就不用再锯木了……”
懿勇如释重负。

余教练继续说:“……我会给你们更粗重的工作。”
懿勇听了,差点儿晕倒。

余教练从九十块木头中,挑选出五十块完美的。
剩下四十块木头,懿勇和懿仁各分二十块。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劈柴。”
余教练交给他们一人一把斧头。
“你们每一个人必须把二十块木头劈成木柴,每枝木柴的宽度不得超过两寸。”

懿勇用手指比一比两寸宽度,觉得余教练对他们太苛刻了。

懿仁想着劈柴的动作,它跟羽毛球的劈杀动作相似。
如果能用劈柴的力道去劈杀羽毛球,一定非常凌厉。
懿仁顿悟余教练的用意,不禁惊叹:“太好了!”

懿勇背着余教练骂懿仁:“拍马屁!”

接下来的五天里,他们每天都要劈柴。

毓敏和毓文来拍摄他们劈柴,懿勇提醒毓文:“你要用特写镜头,拍摄我手臂的肌肉。看得到老鼠在跳动吗?”

毓文很羡慕懿勇和懿仁结实的身材。

他正在转动镜头时,毓敏却说:“不必拍肌肉的特写。他们又不是准备参加健美比赛。他们要参加羽毛球比赛,所以你要注重的是劈柴的挥臂动作。他们的挥臂动作与杀球相似。拍完劈柴后,我们再拍几个杀球动作,作为比较。”

毓敏是导演,大家都听从她的指示拍摄。
其实毓敏很努力,她好几天都没有写信给妈妈。
她利用上网的时间搜查有关拍摄短片和羽毛球技巧的网站,对拍摄手法和羽毛球打法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蓝校长和洪老师也来观看他们劈柴。
洪老师怀疑练习劈柴是否对打羽毛球有用处。
她说:“没听过这样的训练方法。”

蓝校长只关注他们的安全问题。
她说:“斧头是利器,用来当作训练工具,恰当吗?”
她说完,懿勇挥斧劈柴,角度劈歪了,劈出一块尖利的木片,木片弹开上来,飞向蓝校长。

蓝校长机警地闪避,木片嗖一声从她耳际飞过。
于是,蓝校长规定他们劈柴的时候,要戴上安全头盔。

郭叔和珍姨也来看儿子劈柴。
珍姨看见孩子在做苦工苦,感到心痛,问郭叔:“鱼尾红这家伙,是不是有一点儿变态?”

郭叔回答:“不是。余教练做得对。学功夫没有捷径,就是需要苦练。”

郭叔很欣赏余教练,觉得余教练有自己的一套,很有创意。
他在想着,既然劈柴和杀球的动作相似,那么,锯木一定和另一种打羽毛球的动作相似。

他想不通。
他走去看余教练选出来的五十块木头。
余教练保留这些木头,应该不是为了拿去卖。

“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郭叔还是想不通。
他更觉得余伟宏高深莫测。

2008年3月29日星期六

娘惹餐


第二天我们又回到马六甲来。
汽车爆胎了,来马六甲换轮胎。

我想起吴南德校长。
很多年前,他在马六甲请我们吃娘惹餐。


我跟向导(美云)说我要吃地道的娘惹餐。
美云打电话问她妹妹丽云。


于是我们来到这一家。
要不是丽云介绍,我还以为它是住家。





这一餐我吃得太饱了。
我最喜欢的是阿3虾。





剥壳前,先给它一个深吻。
啜啜啜,很惹味。


我也很喜欢3巴羊角豆。
红男绿女,绝配。





秀茵说每一道都好吃。
留给她介绍好了。

街边魔术师

马六甲藏龙卧虎。
街边走走,都可以遇到魔术师。



他给我们表演魔术。
表演得太好了,秀茵封他为偶像。

表演得太好了,我拜他为师。
十分钟后,我是一个速成魔术师。



买了道具回家去。
太太和女儿都封我为偶像。
(详文参见星期二中国报副刊专栏。)

马六甲



我们一行五人去马六甲。
住在5星级酒店(因为有折扣券)。
酒店前面好风水。



酒店上面有美女。
一个叫秀茵,一个叫静慧。



她们很认真地拍照。
认真的女孩最美丽。

我们还有两个大将。
一个叫美云,一个叫富山。



他们坐在后巷吃satay celup。
马六甲地方小,只好吃到后巷去。

美云,美云,美丽的云。
美丽的云挡不住炎热的阳光。



天气热,只好喷喷水。
女人是水做的。
于是喷水池以维多利亚女皇为名。



维多利亚女皇代表马六甲的英国历史。
马六甲河代表马六甲的马六甲历史。
曾经有一只鼠鹿在这条河边一脚定江山。



马六甲的崛起由于它有优越的地理位置。
这里有地理学家,Geographer。



我们在地理学家和smile小聚。
Smile是乖女儿,不喝酒,只是甜甜的smile。

马六甲是我们的古城。
古城不再古老,
只有虚假造作的古色古香。



这是楼牌还是广告牌?
这是美化还是丑化?
这是马六甲六百年的智慧?

2008年3月27日星期四

牛肉面

去马六甲,我最想吃的是牛肉面。
我不认得路,去过十多次,还是不知怎么去。

同事去过一次,就会带我去。
就是这家。



老板娘叫大罗。



大罗是台湾人,念的是经济学,家族经营牛肉面。
她的先生是马来西亚人,台大兽医系毕业。
台湾+兽医+经济学=台湾牛肉面生意

大罗是永乐的朋友。
以前我和永乐常常来。

大罗说看到我,她很高兴。
大罗又说我变年轻了,我听了也很高兴。

大罗叫我代她问候永乐。
永乐,大罗问候你啦。

以前永乐带我来,
一碗牛肉面一定要的,
一碟牛筋也一定要的。

所以我叫,一碗牛肉面,一碟牛筋。
服务生说,很久没卖牛筋了。

我问为什么不卖,她不知道。
我问老板陆先生,为什么不卖牛筋了。



陆先生说,以前牛肉贵,牛筋便宜。
现在牛肉很贵,牛筋更贵。

以前一公斤牛筋5块钱,现在25块钱。
本钱太贵,没办法再卖了。

谁把牛筋吃贵了?

2008年3月26日星期三

昨天今天

昨天在小学开讲座,学生都很可爱。
他们的满足就是我们的满足。



今天要去马六甲演讲,对着两千名中学生。
我希望中学生听了也有所收获。

我们就要出门了。
不需要我开车,很relax,当作吃风。

2008年3月25日星期二

新人滚蛋

我妈妈生前喜欢泡杏仁粉喝,我觉得杏仁很臭。
太太也喜欢喝杏仁,叫我喝,我说臭,不喝。

最近不知为什么,我居然转变了,想喝杏仁。
去餐厅叫一碗杏仁滚蛋。

服务员是黄头发的小丫头。
我说要杏仁滚蛋,黄毛丫头听不清楚。

我说:“新人滚蛋,旧人留下。”
黄毛丫头噗嗤一笑。

一个像我一样的糟老头,不准许迷上新人。
看见美色时,要说:新人滚蛋,旧人留下。

喝杏仁滚蛋必须趁热喝,才不会腥。
又不可太烫,太烫会烫伤口腔。



温度刚刚好时,我捧起碗,一口喝完。
又不可喝得太匆忙,不要太冲动。

我很小心,不要弄破圆圆的蛋黄。
让碗底留下一个红澄澄的太阳。



黄毛丫头来收拾碗碟,问我为什么不吃蛋。
我有难言之隐,不知如何开口。

我的身体内流着高胆固醇的血液,这是很私人的事,
为什么要告诉这个素不相识的黄毛丫头?

他们卖的是杏仁滚蛋,
我想喝的其实是杏仁滚蛋白。

是我想喝,还是妈妈想喝?
清明节到了,杏仁的香味格外浓郁熟悉。

2008年3月24日星期一

时间就是生命

新年前,我说番薯像老鼠。



老鼠一天天长大。



变成一棵新生命。



时间就是生命。

新年到现在,我做了什么?
唔,还好,做了一些东西。
没有浪费了生命。

这个星期,生活紧张。
星期二吉隆坡有讲座。
星期三马六甲有讲座。
星期四新山有讲座。

星期五晚上,回去吉打。
星期六早上,拜祭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已经用完所有时间。

我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不能让它悄悄溜过去。

《闪亮的时刻》第24章

24


余教练开一辆小货车,载着四个学生,从学校来到山边。
他们从车里拿了锯子和尺,走进树林里。
余教练说:“有几棵树倒了,我们去清理一下。”

他们走到一个斜坡旁,余教练指着一棵倒在斜坡上的树。
“就这棵吧,木够硬,树干不会太粗也不会太细。”
那棵树高约三丈,粗约一抱。

余教练指示懿勇和懿仁先锯掉树枝,只留下主干,然后再把主干锯成一小段一小段,每段两尺,不得太长或太短。

“你们只能够一次锯断树干,不能分两次锯断,断面必须整齐平滑。锯下去时,要小心角度,我要的是是九十度,不要锯斜了。”

余教练的要求高,对两兄弟很挑剔。
锯斜了,或者锯得不平滑,得重新锯一次,锯出一个新的断面。

余教练还要求他们用正确的姿势锯木,锯木的力道也要讲究。
“锯下去的时候要用力,拉起来的时候则不能用力。”

这样锯了一次又一次,锯出一段又一段,一棵树需要一个下午才锯完。
懿勇和懿仁精疲力竭,坐在树林里喘息。
毓敏和毓文只许看,不许帮忙。

余教练说:“锯好的木头,要搬出森林。”
毓文听了,把摄像机挎在背后,扛起一块木头,抱在胸前。

“放下。”余教练命令。“这不关你的事,是他们两个的工作。”
懿勇听了,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余教练问他:“不想搬吗?”
“搬。”兄弟俩乖乖起身动手。

他们把木头扛出树林,放在余教练的小货车上。
一人每次只扛得起一块木头,十二块木头两兄弟必须来来回回扛六趟。

扛完后,两个人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余教练载他们回去,把车停在学校旁的一块空地上。

“你们两个人把木头搬下来。”余教练说。
“嗄?又是我们?”懿勇要发作,懿仁拉他的手说:
“哥,我们就搬吧。”

两兄弟把木头从货车卸下后,余教练说:
“你们每天早上要跑步一个小时,傍晚要练习打球一个小时。”

懿仁问:“您会来看我们练习吗?”
“不会,你们自行练习。”余教练说完就开了货车离去。

懿勇看他走远了,狠狠踢一下木头,发泄心中怒气。
然后,他两手握住脚趾啊啊叫痛。

回家后,懿勇向爸爸妈妈抱怨:“他简直在折磨我们。”
“也许这是他处罚你们的方式。”珍姨说。

郭叔说:“我相信余伟宏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懿仁说:“余教练说,这是体能训练。”

“有可能。”郭叔比划着锯木的动作。
“对,对。他在训练你们手臂的肌肉。手臂的肌肉发达,打球才有劲儿。”

懿勇气愤地说:“如果只是锯木,或许真的是锻炼手臂的力量。可是,他要求我们把木头锯得完美,又要我们搬木头,注意力全放在木头上,而不是放在我们身上。那些木头一定对他很有用,他只是利用我们,把我们当廉价劳工。”

珍姨问郭叔:“那些木头有什么用?”
郭叔说:“晒干后,上了光漆,可以当作凳子。市区的公园里就有很多这种凳子,一张应该可以卖不少钱。”

珍姨说:“这个鱼尾红,太不应该了!”
郭叔说:“也不能怪他,我们没有给他教练费,或者他用这个方式赚取教练费。这次董事会把幼儿园租出去,得到一笔钱,应该补贴他一些教练费用。”

珍姨说:“你快点给他教练费用,免得孩子们受苦。”
懿仁说:“我不怕吃苦,我很享受锯木头,当我把木头锯得又平又滑,我很有成就感。”
懿勇说:“你都是傻的,给人家欺负也不知道。”

“傻有傻福。”郭叔拍拍懿仁的肩膀。
“你能够这样想,日子就会过得开心一点儿。好!好孩子!”
懿勇觉得爸爸比较偏心懿仁。

游戏

画完了要画的插画,看到几朵云。
手痒痒,再画一幅。




画画只是兴趣,只是好玩,不是工作。
游戏和工作不一样。

如果有一天我靠卖画维生,画画就不好玩了。
游戏变成工作,兴趣会渐渐磨损。

十多年前,我当一本旅游杂志的主编。
工作很好玩,每个月都去旅行,每个月写很多游记。
我喜欢旅行,喜欢写作。

做了两年,我渐渐讨厌旅行。
旅行变成压力。于是我辞去这份工。

游戏不能变成工作,不然不再好玩。
工作不能当作游戏,因为工作注重成果。

游戏注重过程,不注重成果。
爱情是游戏,不是工作。

2008年3月22日星期六

有了目标


现在,我坐在这里。



这张桌子在餐厅外面。
它为了一个插头而走出餐厅。

我为了上网而选择这张桌子。
坐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blog。

上次看夏浪的blog,她说她去广州。
我没有去过广州,所以我说我也要去。

我真的要去广州了,11月中旬。
本来要去杭州,太太说去过了,不想再去。

现在我在上网,太太去书摊看书。
小女儿在学芭蕾舞,大女儿待在她自己的住处。
儿子在大学宿舍,他说他很忙。

家人要聚在一起,其实不容易。
前几年,我常常带全家人出国旅行。

出国旅行,才是全家人在一起的时候。
住在家里,全家人却难得在一起。

最后一次全家出动,是去巴厘岛。
那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这次,我订了亚航,11月去广州。
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家人一起去。

11月,大女儿得请一个星期假期。
儿子得逃课一个星期。
能不能一起出动,还是个未知数。

广州有什么好玩?有什么好吃?
我想去城市,也想下乡去。

订下旅游计划,生活似乎有了目标。
工作到累时,停下来,想一想11月。
呵,天凉好个秋!

2008年3月21日星期五

犒赏自己


这么pandai,画完插图,应该好好犒赏自己。
自己一个人吃午餐,想吃什么?想吃这个。



蛤蜊意大利面,没有太多肉。
走进餐厅,一个人也没有。



上次我来,是请蒙古女孩吃羊扒。
这就是蒙古女孩。



我吃完意大利面,呃。
喝一大杯橙汁。



喝这一杯是为了看秀茵的小说稿。
八块钱,应该跟秀茵算账。
我坐在窗边,望下去,可以看到云。



云在车顶上,很美丽。
我的心情,也变得漂亮了。

画完了


昨晚终于把插图画完了。
本来要画33幅,后来只画了18幅。
这是最后一幅。





树上的白点是用刀片刮的。
天空的星星是粘了art gum再上色,然后把gum拔掉。

2008年3月20日星期四

没完没了

这样一幅图,我画第四次了。
或许你看得烦了。
我却不厌其烦,画了又画,没完没了。

2008年3月19日星期三

签名,又签名


汽车修好后,我去付钱。
千多块,只好签卡。

老板娘印出单据让我签名。
我签了名,单据掉落,我弯身捡起。
抬起头来,老板娘又说:可以帮我签名吗?



不是刚刚签吗?怎么又签名?
老板娘拿出一份中国报,要我签名在报上。

她拿的是我和书简的专栏。
她叫欧阳小姐,是我们的读者。

我让欧阳小姐知道,书简住在附近。
以后书简的车要她帮忙照顾了。

心中有鬼

我还在餐厅,车还没修好。
就说我学水彩画的事吧。

年轻时曾尝试画水彩,每次都失败。
水彩太透明,错误逃不过。

这次画水彩,因为有一个水彩画家陪着我。
我不懂时,向他请教,必有答案。

干笔?湿笔?深色?浅色?如何渲染?
我有疑问时,他一定给我解答。

他叫陈源兴老师,以前是太平华联独中的美术老师。
我们是好朋友。

我只向他学过一堂水彩画。
我们在湖边画日落。
我画得很糟,不愿再学习。

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我以为他已经不存在了。

我画画时,有疑问,就想起他。
他在我心中,我感觉到他的答案。

举笔不知如何落笔时,
想一想他,我就很有信心地画下去。
出来的效果,比我想象中的好。

以前我对水彩技法不通,现在忽然通了。
我说因为陈源兴教我,也许你不信。

这样的经验,不是第一次。
以前我常和端木虹先生一起吃午餐。
他常笑我不会倒退side parking。

他说有一天他要教我。
他还来不及教我,他就去世了。

他去世后不久,有一天,我side parking。
我想起他,心中马上有办法。
好像有人教我看什么地方,如何转驾驶盘。

后来常常有人赞我side parking 不错。
我告诉人家,端木虹死后才教我的。
没有人相信我。

如果你认为我水彩画得不错,
那就是陈源兴老师死后才教我的。

如果你认为我画得很差,
那是我自己画得不好,跟他死都没有关系。

下午三点


现在我在一家叫做hillside的餐厅喝茶。
这里上网,差点打瞌睡。



昨晚两点睡,早上六点起身。
今天又有讲座会。在小学。
音响不好,学生受罪,我们也草草收档。




这两年来,做了多场讲座,发现音响是最要命因素。
音响好的,听众大多数都会乖乖地听。
音响不好的,无论多么卖力,还是讲不进他们的心。

我在这里上网,等待修车厂修车。
书简的车坏了,我帮她拿去修理,换掉四条轮胎。

如果是自己的车,这样的轮胎还可耐一段时日。
是女儿的车,担心她的安全,该换的都替她换了。

修车厂说要花一两小时时间,我就走来这家餐厅等。
这家餐厅我们来过好几次,它靠近书简的住处。
来找书简时,常来这里用餐。

每次来都和家人一起来,每次用餐都很愉快。
所以来到这里,我也感觉它像家一样的温暖。
温暖到想睡觉。像家,就该有床。
不然,在这里放一张躺椅,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