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31日星期六

5月31日签书会

今天在KLCC会议中心的书展有个小小的签书会。

开心的是见到很多网友。
有富维、靖文、Jackiechan、燕子、杨霓……
我还遗漏了谁?

我还见到多年没见面的中学同座同学林轸青,
多年没见面的同事邱明莹,
多年没见面的学生林秀玲,
他们都带了跟他们一样高的女儿来。

可惜签名忙,不能和大家说话。

可惜忘了带相机去,只能用手机拍下这一张



明天书展最后一天,不知又会遇到谁?

后天我得赶到太平去,又有讲座。

更不明白

报章说:内阁已经同意开放皇冠城的主要通道,不再设置石礅。

这是一项好消息,我却感到惊奇。
内阁说开放就开放了。
内阁说不设石礅就不设石礅了。

那么,以前……内阁……?
耐人寻味。

2008年5月29日星期四

天涯何处无芳草

上了太平山,我改不了爱拍花的习惯。

路边有野花。


温室里有小花。


坚强不屈的有仙人掌花。


所以,女人,你是美丽的花,不管你在哪里。

所以,男人,天涯何处无芳草?请你忘记她。

2008年5月28日星期三

有缘签名

今天带同事们去参观书展。
遇到一些读者,认出了我。
他们拿书给我签名。

今天和我相遇的人都是有缘人。
跟我有缘,才会给他们签名。

我们也去看看红蜻蜓的摊子。
左边的是李观发和纪展雄的摊子。
几年不见他们,看见他们我很高兴。

右边是王德志的平旦漫画。
上次书展他也在我们隔壁,真有缘。

王德志忙着跟人签名。
读者叫我签名时,我拿他的大头笔来签。
自己的笔放着不用,用别人的东西就是爽。

我和秀茵在红蜻蜓的摊子里也签了几个名。
有两个女生等着跟我们拍照等了很久。

她们拍了我们的照片,我也要她们好看。
左边的是从吉兰丹来的彦洁。
右边的是从马六甲来的念恩。



有缘千里来相会。

不明白

昨晚从吉隆坡回来,经过皇冠城路口。
警察车封了前往皇冠城的大道出口。
车辆,人群,警察。

不明白,
有路为什么不给人走?

不明白,
大道公司的权力为什么比州政府还大?

不明白,
为什么要维护公司的利润而不是维护人民?

不明白,
为什么要给恶势力撑腰?

不明白,
是惩罚人民还是争取人民的支持?

小小推介礼


去找永乐。
我们在永乐教室办一个小小的新书推介礼。
郑玉辉兄充当我们的摄影师。





永乐教室的小朋友为我们的新书“叫好又叫座”。

2008年5月26日星期一

忙忙忙


24-5-08 忙虽忙,有人帮忙

带了静慧跟我去太平开会。
有她在我身旁帮忙,我轻松多了。




25-4-08 忙虽忙,有人帮衬

去育才演讲,只有十多个听众。
人不多,我也不随便,就像对着千多人一样。
陆续有人坐下,终于有二十多个听众。
演讲过后,签名快乐。




25-4-08 26-4-08 忙虽忙,忙里偷闲

忙里偷闲,和静慧去走走。





这是什么地方?

问静慧吧。
她在http://nginhuay.blogspot.com/

2008年5月24日星期六

星期天的约会

星期六(5月24日)我将到太平去开会,审阅佛学课本。
会议延续到星期天傍晚。

星期天中午我得暂时离席。
我会赶去怡保育才小学。

育才独中在育才小学办“百年大书展”。
“百年大书展”开放给公众人士。
在那儿可以买到我和秀茵的新书。

星期天(25日)中午1时,我会在书展出现。
我受邀上台演讲。

我要讲什么?我还不知道。
我还没有想到。

如果你在25日中午刚好在怡保,刚好没事做,
欢迎你来育才小学,看看丑陋的我。
我抱歉的脸孔,肯定令你失望。

我会乱讲话,请你给脸,不要笑我。
就算我讲得很差,也请你给我鼓掌。

如果你看到我,请你跟我打招呼。
我会把手洗干净,跟你握握手。
我会准备闪亮的笔,给你签名。
我会挤出笑容和皱纹,跟你合照。

中午1时,怡保,等你。

2008年5月23日星期五

《闪亮的时刻》第37章


37

洪老师问:“你们要在哪里访问?”
毓敏说:“就在这里吧,在屋子外面。”
毓敏不希望他们进屋子里面。

“会太暗吗?”洪老师问。
毓文举起摄像机,测了光,说:“还可以。”

毓敏叫懿仁先上去。

懿仁拿着一个玻璃罐,玻璃罐里盛有浅蓝色的水,水中有一条两头封闭的透明胶管,胶管里有电子电池、电子晶片和电子灯泡,灯泡一闪一闪地发出红光。

“爷爷,我给您一条小虫。” 懿仁把玻璃罐捧到爷爷眼前。
爷爷说:“这真像一条灵魂虫,还会闪着灵光呢。”

懿仁问:“爷爷,它会不会是奶奶?”
“不是不是。”爷爷摇手。“它太大了,它是假的,只是一条灵魂虫玩具,不是真的。奶奶变成灵魂虫,是真的小虫,不是假的。你给人家骗了。”


懿仁失败了,把玻璃罐收回去。

毓敏把一个小盆捧在爷爷眼前。“爷爷,你看这个,是真的灵魂虫。会动的呢。”
小盆里有教授捉来的发光虫,在泥土上,泥土上盖一点儿水。
毓敏不敢放太多水,她做了试验,把一条小虫放进水里,结果小虫溺死了。

“这才是真的灵魂虫,是灵魂变的。”
毓敏看嘉嘉一眼,她赢了。

“爷爷,奶奶在里面呢。”
“乱讲!”爷爷说:“不要乱乱认别人的灵魂虫做奶奶。奶奶的灵魂虫是在水里的,不是在泥土里的。奶奶的灵魂虫会发出粉红色的光,不像这些灵魂虫,发出黄光。阿敏,你不要给别人的灵魂虫骗了。把别人的灵魂虫拿开,我不想看到他们。”

毓敏也失败了。

“爷爷,你看这些小虫,是灵魂虫吗?”
嘉嘉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鱼缸,金鱼缸里有半缸水,水里有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虫,小虫尾端都会发出荧光,有蓝色、青色、橙色、红色、粉红色和紫色,非常美丽。

天色黑暗,屋外没有灯光,大家都不知道嘉嘉是怎么做成的。

嘉嘉本来想用荧光粉做小虫,叫妈妈去城里买荧光粉。
妈妈找不到,只找到荧光棒和各种颜色的荧光笔。

嘉嘉取出荧光笔的笔芯,把笔芯剪成一小段一小段,再用手工泥慢慢塞进笔芯里,只在尾端留下一点儿荧光粉。

笔芯的荧光粉不够亮,嘉嘉加入从荧光棒取出来的荧光粉。
她再用微火烘笔芯,让笔芯变软,扭成弯弯曲曲的小虫。

爷爷说:“这些灵魂虫,太漂亮了。”
嘉嘉问:“奶奶有没有在里面?”

爷爷说:“发出粉红光的,好像奶奶。”
嘉嘉很高兴,看毓敏。
毓敏假装没看她。

“不过……”爷爷说:“这些都是假的,我差点儿也给骗了。”

嘉嘉问:“爷爷,您怎么说是假的?”
“灵魂虫会一闪一闪的,这些虫的光不会闪。灵魂虫会浮在水面上,和其他灵魂虫分享记忆,这些虫都沉在下面。”

“灵魂虫为什么要分享记忆?”嘉嘉问。
“那是人第二次活着的目的呀!”爷爷说。

毓敏希望爷爷别再胡言乱语,也希望嘉嘉别再问下去。

“第二次活着?”嘉嘉还是要问,
“对呀!人死了,变成灵魂虫,第二次活着。灵魂虫活上一两百个日子,什么都没做,就是头脑再活一次,回想前生所做过的事,第一天回想自己是婴孩的时候,接着回想自己童年的日子,一直回想到自己年老死去。就像做梦一样,把做过的事,在脑中再经历一次。想到以前做过的好事时,就可以跟别人分享记忆,增加灵魂的光辉。想到做过的坏事,只能自己伤心,灵魂变得弱小。”

“怎样分享记忆?”嘉嘉问。
毓敏觉得嘉嘉故意要让爷爷出丑。

“几条灵魂虫,浮到水面上,头对着头,记忆就会传给每一个人。想到做过的好事,感到快乐,快乐的波浪会从头部传到尾巴,尾巴的灵光会闪得更亮。你奶奶的灵光最亮,因为她生前做了很多好事。想到做过的坏事,就会很伤心,灵魂虫会卷起来,缩成一团,尾巴的灵光也会变得暗淡。这些都是你奶奶告诉我的。她说,不可以跟人家讲,你不要讲给别人听,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嘉嘉说。

“好。Cut。”毓敏不想再让嘉嘉问下去。

毓敏问洪老师:“要去看萤火虫了吗?”
“好吧。”洪老师说。

嘉嘉把玻璃缸收回盒子里。
爷爷说:“你可以把这些虫送给我吗?很漂亮,我很喜欢。”

“好,我就是要送给您的。”
爷爷接受嘉嘉的金鱼缸。

洪老师竖起大拇指。
嘉嘉扬起眉宇,看毓敏一眼,好像是说:我赢了。


2008年5月22日星期四

超可爱的学生

连续几天去学校讲座,好累。
所以连blog都顾不到。

今天的学生超可爱。
他们盘腿而坐,乖乖地听。



看到他们期待的眼神,我们疲劳顿时消失。
只怕自己讲得不好。

我们一定会再来。

历史课2

既然大家都是好学生,爱上历史课,
许老师就再讲一个。

马六甲王朝有一个大臣,叫慕达希(Tun Mutahir)。
Tun Mutahir 跟 Tun Mahathir 没有关系。

慕达希有一个女儿,叫花蒂玛(Tun Fatimah)。
花蒂玛貌美如花,人见人爱。

花蒂玛出嫁时,请苏丹来证婚。
当时的苏丹叫苏丹玛慕沙(Sultan Mamud Shah)。

苏丹玛慕沙看见花蒂玛,惊为天人。
可惜花蒂玛就要嫁人了。

“这样美丽的女子,为什么不嫁给我?”
苏丹生气了。婚礼未完,苏丹拂袖而去。

“慕达希有这么美丽的女儿,为什么我不知道?”
苏丹对慕达希怀恨在心。

有一天,一个印度商人对苏丹说慕达希的坏话。
他说慕达希意图谋反。

苏丹没查明真相,先借刀杀人。
慕达希满门抄斩,只留下美丽的花蒂玛。

美丽的花蒂玛,死了可惜。
“把她留下来,做我的老婆。”

苏丹回头查明真相。
真相大白,慕达希没有谋反的意图。

这好办,苏丹就把印度商人全家杀死。
这也算替花蒂玛报了仇。

为了一个美女,苏丹玛慕沙杀死两家人。
而花蒂玛,还是对苏丹忠心耿耿。

葡萄牙人来攻打马六甲时,花蒂玛率领娘子军抗敌。
花蒂玛是女英雄。

500年前,马六甲王朝已经有政治手段。
马六甲王朝也建立了霸权和愚忠。

《闪亮的时刻》第38章


38

这是一个黑魆魆的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零零星星的萤火虫。

两艘船上各点一盏煤油灯,煤油灯有玻璃灯罩,任风吹也不会熄灭。


“不知道会不会下雨。”洪老师很担心。
余教练划着船,说:“应该不会下雨。”

“为什么看不到星星?”洪老师问。
“因为天上有云。”余教练答。

“为什么看不到云?”洪老师又问。
“因为没有月亮。”余教练答。

“为什么没有月亮?”洪老师再问。
“因为今天是初一。”余教练答。

洪老师没有接下去问。
嘉嘉学她的语气问:“为什么今天是初一?”

洪老师笑了,打嘉嘉一下。
毓文学余教练回答:“因为今天不是初二。”

嘉嘉继续问:“为什么小船上要点灯?”
毓文回答:“因为要让别人看得见。”

洪老师问:“为什么不是让自己看得见?”
毓文说:“因为……因为它就是为了让别人看见。”

“毓文说得对。”余教练解释。“这盏小小的煤油灯,并不能照亮河面,也不能照亮周围环境。它只是让别人知道,这里有小船,不要撞过来。”

“很有意思。”洪老师说:“点灯是为了别人看得见。”
“老师,发光虫就是这样。”毓文说。

“真的吗?”
“是真的。我画了一幅画,就是为了画这个。我画一只发光虫,尾巴有亮光,前头却黑蒙蒙。如果发光虫为了照亮自己,它应该把灯点在前面。它把灯点在后面,就是为了照亮别人。”

“很有意思。毓文,明天吧你的画拿给我看好吗?”
“老师,我觉得还是画不出它的意思。我拿给姐姐看,姐姐说我画得不好。”

“也许,你可以再图画下面,写一行说明的文字。”洪老师建议。
“我不会写呀。我怕写错了。”
“你可以问嘉嘉。嘉嘉的作文最好了。”

“嘉嘉,应该怎样写?”
嘉嘉说:“我想想看,你可以写:摸索前面的去路,照亮后面的来者。”

洪老师赞道:“很好。嘉嘉,很好。”
“嘉嘉,你很会造句,你是天才呢。”余教练也说。
“哪里哪里。”嘉嘉很高兴,她喜欢别人的赞美。

嘉嘉顿然想起什么,问毓文:“毓文,你手掌的伤好了没有?”
“一点点伤,不要紧的啦。”

“你不要去摸青蛙,知道吗?”
“都没有青蛙了。”

“什么?”
“我把它放走了。”

“为什么?”
“我看它没有朋友,很伤心的样子。我觉得我不应该关住它,它的家是大树林,不是我的盒子。在我的盒子里,它不会快乐。所以,我就放了它。”

“你放在哪里?”
“在树林里,在小飞侠死去的地方。也许它会像我爷爷一样,能够找到小飞侠的灵魂虫。”

嘉嘉问:“你相信爷爷的话?”
“要相信爷爷,也不是困难的事。”

忽然,前面有人大叫。
“有人!不要过来!”

余教练的小船差点儿撞到前面另一艘船。
前面的小船停在和中央,没有点灯。黑色的船和黑色的背景融为一体,别人完全看不见。

“搞什么鬼!”余教练叱骂。
他拿手电筒照射前面的小船。

“为什么不点灯?”
小船上有一个中年男人,瘦瘦高高,向他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点的灯没有油了。”

余教练照着他的脸孔,叫道:“您是不是世界冠军王友明?”

“我就是。”王友明笑道:“已经很少人认得我了,只有打羽毛球的人还记得。你也是打羽毛球的?”

余教练用手电筒照自己的脸。“我也是打羽毛球的,我叫余伟宏。前辈,您听过我的名字吗?”

“当然听过,大名鼎鼎的余伟宏,我国的屠龙手,世界第一高手丹麦的球王都被你拉下马来。”王友明说。

“哈哈哈,陈年旧事,您还记得!”余教练很开心,遇到知音了。

这时,毓敏那艘船也靠拢过来。余教练对着船上喊:“懿勇、懿仁,你们听着,我们遇到了羽毛球高手,世界冠军王友明。如果王先生肯教你们两招,你们一定也可以拿到世界冠军。”

王友明连忙说:“哪里哪里,我已经是过去的人了。我们过去的人打法落伍了,那里比得上现在的人。”

毓文悄悄对嘉嘉说:“你看,那个王友明很奇怪,没有用桨划船,只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我们这里没有人用竹竿划船的。”

嘉嘉说:“那根竹竿叫做篙,用来撑船的。”

“他的样子很奇怪。”毓文小声说:“他说他是过去的人,不是现在的人,会不会是鬼?”

“你不要乱讲,我不相信有鬼。”
“我们这里每逢初一都有鬼出现。今天是初一。”毓文说。

“不要吓我。”嘉嘉说。
寒风吹来,嘉嘉毛骨悚然。



2008年5月20日星期二

去马六甲解读历史


小女儿考历史,考马六甲王朝.
我带她和她妈妈去马六甲读历史。

把车停在红屋前。
我们进入红屋读两小时历史。
然后吃了Ole Sayang的娘惹餐,就回家。

在红屋看到朋友在晒太阳。
他叫郑和。



我解读历史,对女儿的考试没有帮助。
只有太太相信我说的历史。

我说,马六甲王朝的建立,印度和中国都有功劳。

建立马六甲王朝的是兴都王子。
兴都教不是来自印度的吗?

兴都王子在印尼巨港做不了大王。
他跑到新加坡去,自封大王。

泰国人看了很不爽,把他从新加坡赶走。
他流亡到麻坡,再逃到马六甲。

他看见一只逃亡的鼠鹿。
鼠鹿被狗追赶。

鼠鹿象征逃亡(鼠,人人喊打;鹿,逃为上着)。
他想:鼠鹿很像我自己。

鼠鹿把一只狗踢下河。
也很可能一条笨狗不小心自己跳下河。

兴都王子觉得这是好预兆。
于是在这里建国。

他挥三次拳,高呼:Malacca!Malacca!Malacca!
他的助手低头说:Koret!Koret!Koret!

他再次自封大王。
可是他很害怕,怕泰国人又把他赶走。

中国人航海来了,把他带去中国。
明朝皇帝说:好吧!朕就封你为王。

中国挺他。
有大国撑腰,他不怕泰国人了。

于是,马六甲王朝建立起来。
我们的国家就是这么开始的。

我讲错了吗?

喇叭花


书简给我一个闪存,里面有两张照片。
她说是在槟城拍的,也许有我要的花。

我打开来看,是一家餐厅。





把花放大来看,就是我要的喇叭花!





我要的场景在住家院子里,最好是简陋的屋子旁。
如果能在雪隆附近找到更好。
我是不是要求多多?

2008年5月19日星期一

无题

早上,咖啡店老板拿一本单线簿向我募捐。
他说是为了中国救灾。
我说我寄支票去了。

我相信咖啡店老板不会骗我。
我只是想把钱更直接更快速地交到灾民手中。
如果谁敢私吞救命的捐款,应该怎样诅咒他?

中国需要海外志愿工作者。
我不是医务人员,不懂急救,不会心理辅导。
我也不会操作起重机。
我真没用。
要是我帮得上忙,我愿意到灾区去。

傍晚去找儿子吃饭。
不敢叫太多,粮食不足,不可浪费食物。
结果还是撑得太饱,罪过。

车里听电台节目,周博华受访。
我对周博华有印象,见过她。
记不起几时或在哪里见过她。老了。

周博华的爸爸临终前说过一句话。
“人生像一场梦,梦醒一场空。”

我不要我的人生像一场梦。
我要在走过的路留下一点什么。
留下一抹云彩,不要留下一坨大便。

2008年5月18日星期日

哪里有大喇叭花?

正在做《十月》的初步分场。

有一场戏,关于十月和静安捉黑色大蜜蜂。
那是小时候我和哥哥常做的事。

有一种紫色大肚子喇叭花,吸引很多黑蜜蜂来。
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蜜蜂钻进喇叭花里。
只要捏住花瓣,拔下花来,就可以捉住蜜蜂。

如果要拍这场戏,就得找到这种大喇叭花。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它了。

谁看过这种喇叭花?
请告诉我它在哪里?

2008年5月17日星期六

曝光过度了

今天整天没上网。
忙着编剧的事。

还有,看电视,看四川地震的新闻。
看了,心情沉重。

晚上,开车出去,先去买夜报,再去杂货店。
杂货店老板问我:“上大银幕了喔?”

我问他怎么知道,他指着夜报说:
“照片登到那么大,谁不知道喔!”

我的照片?我说:“我不知道。”
老板说:“人家跟你拍照做访问,你会不知道?”
老板以为我骗他。

我看《中国报》,果然有我的照片。
那是中国报的档案照片,去年或前年拍的。



怎么是我的照片?
朱燕芬前天下午打电话给我,问我《十月》搬上银幕的事。
我跟她说,这种消息应该由电影公司发出。
我给她电影公司的联络号码。

朱燕芬很支持《十月》搬上银幕,跟我聊起来。
我一时兴起,就讲了很多。
我不知道有没有说错话。
如果说错的话,对不起啦。

我曝光过度了,让人看了作呕。
低调!要低调!
不要听见女子的声音就口花花,话多多。

2008年5月15日星期四

见报


又见报,惭愧!
光明日报星期五副刊。



编辑很给脸,让我占了整页版面。
陈俐蓉把我写得太好了。
黄安健把我们拍得很美。

我还是很惭愧!

同一天的头条是四川地震灾情。
多少万人挨饿受难,我却在此笑谈吃喝。
阿弥陀佛!

周末碰上卫塞节,有三天假期。
本来可以和家人去哪里度假玩玩。

现在哪里都不想去,留在家里。
把要玩的钱省下来,捐给灾民。

2008年5月14日星期三

《十月》的人物


今天去见黄巧力。
巧力的公司叫椰楼映画。



椰楼映画在四楼。
巧力说爬楼梯当运动。
我赞成,以后我找办公室也要在四楼。

我们边吃饭边谈论《十月》。
接下来要先做的是分场和人物角色。

角色的轻重要做出分配。
我在想,哪些人物比较重要?

《十月》的主要角色有

A十月
B妈妈
C舅舅
D舅母
E静安
F静宜
G芭比娃娃
H蝴蝶夫人
I玛丽老师
J博士

如果从中选出三个最重要的人物,你选哪三个?

2008年5月13日星期二

没有偷拍

又接受访问。
出门前,秀茵嫌我的衣服丑。

她说,要出去给人访问,怎穿得这么丑。
我说,不要紧啦,今天不会拍照的啦。

《乐活志》的陈慧敏来访问我。
果然没有拍照。

我怎么知道没有拍照?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有第六感。

人不拍我,我不拍人。
所以我没有偷拍慧敏。
(我随身带着武器。)

我也不敢偷拍慧敏。
她看我的blog,知道我的底。唉!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的武器。)

她走后,我拿出武器。
只能拍她留下的杂志。




这个星期比较忙。明天要和黄巧力吃午餐。
谈论《十月》这部小说怎样变身成电影。

巧力说,欢迎大家来试镜,也欢迎大家来现场帮忙。
到时候,我会在这里打广告。

后天要去学校讲座。
新书出版了,总得宣传宣传。

2008年5月12日星期一

tiokong


母亲节,母亲最大。
太太身为人母,母亲节她最大。
她最高兴的事,是回娘家看母亲。

所以母亲节我们就赶回槟城。
在槟城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她充满敌意地看着我。



她的长辈叫她叫我tiokong。
她还没开口,我说算了,不要叫我。
tiokong?我听了好害怕。

她的妈妈叫我阿tio(姨丈)。
tiokong就是姨公?
我做人阿公了?不要不要。

书简把她抱起来。
她有点儿抗拒。



她的妈妈和书简同年。
书简是我的女儿。

如果书简早婚,我也可以做公公了?
我不要。

2008年5月10日星期六

讲真话与讲假话

司法短片是真的。
名律师与大法官通电也是真的。

之前,有人指责,有人否认。
所以,有人说真话,有人说假话。

说真话的人会不会受保护?
说假话的人会不会受对付?

说真话的人会不会受对付?
说假话的人会不会受保护?

2008年5月9日星期五

男人三件事


听电台说,睾丸素给男人活力。
太太说我讲睾丸素,不好听,我就称它男性荷尔蒙吧。

据说男性荷尔蒙一天里有起有伏,早上起,傍晚伏。
傍晚男性必须休息以便制造更多男性荷尔蒙。
这都是电台说的。

我的一个女性朋友跟我谈起她老公。
她说,她老公放工回来只做三件事。

这三件事是看报纸、看电视、上床。
其他什么家事他都视若无睹,好像与他毫无关系。
他一定在忙着制造男性荷尔蒙。

我也是做这三件事。
常常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睡掉。


不过我还有另外三件事:上网、看书、写作。
所以晚上我和牛仔一样忙,一样爽。

你家里,男主人晚上在做什么?

2008年5月8日星期四

岂能忘忧

谢谢大家关心,我身体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医生的药,整天昏昏沉沉。

即使没生病,回家后也倒在沙发上,要死要死。
听电台,说这是睾丸素缺乏。
睾丸素给男人活力。

我活力不足,难道是睾丸素减少了?
(曾子曰,你还有睾丸……素吗?)

我又杞人忧天了,担心自己,也担心好友曾子曰。
我似乎怀着忧虑的因子,有事无事也担心。

那天看星洲日报,看到这种花,叫忘忧草。
英文是不是可以译为Forget (忘) You(忧)?



它也叫萱草,是东方的母亲节花。
它的花苞可以做金针菜。(这朵也是在福隆港拍的。)

从福隆港到现在,我的好运不减。
好事还在发生,但我已经麻木了,不会更高兴。
人的高兴是有上限的,更多的好事不会带来更多快乐。

在这种时候,我本可以忘忧。
我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吗?

忧虑的基因总是在我体内蠢蠢欲动。
身边的事无需多忧,却会忧虑别的事。

添油的时候,我想到油价上涨。
吃饭的时候,我想到粮食不足。

看报纸时,我开始忧国。
我们的国家,会出现一个好领袖吗?

听新闻时,缅甸几万条人命,能无动于衷吗?
人的能力太有限了。

就算把内裤穿在长裤外面,
做一个Superman,睾丸素不足,我飞不起来。

2008年5月7日星期三

不好的事

我说这几天好事连连,其实,也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周日我换鱼池的水,把七条鱼捞起来,放在水桶里。
我给水桶的水打气,以为没事了。

一时疏忽,让太阳晒到水桶,水变温热。
其中三条鱼就这样热死了。

我觉得鱼的眼睛抱着怨恨盯住我。
你看,可怕吗?



今天有一只乌鸦飞来我家门口呀呀叫。
虽然我不迷信,也给它叫得心寒。

今天我生病了,伤风感冒而已。
去公司一趟,签几张支票。
也为几本书(包括富维的书)签名,就回来了。

我天天吃水果,还会伤风感冒。
太太今天又切水果给我吃。 (太太真好。)



你也要多吃水果。
多吃水果,少吃肉,对身体好。

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闪亮的时刻》第36章


36

傍晚时分,两艘船一前一后划到毓敏家去,一艘是毓敏的,一艘是余教练的。

毓敏那艘,载了懿勇、懿仁亮兄弟;余教练那艘,则载了洪老师和嘉嘉。

今天早上,余教练送鱼到学校时,遇见洪老师。
洪老师请他去电脑室,播放毓文拍摄的短片给他看。

他看了很感动,觉得为学校做事很有意思。
洪老师邀请他今晚一起来,借他的小船,还要他当船夫,他都答应了。

他们下了船,把小船拴好,跟着毓敏走回家。
毓敏很不情愿,还是得带他们回家。

她家只是简陋的木板屋,前面种了一畦畦的菜,后面种果树和瓜豆。 她担心别人看了心里不知怎么想。

她听见余教练对洪老师说:“这里的空气清新,比我那边好得多。”
洪老师问:“你那边可以吹海风,看日落,不也是很好吗?”

“好个屁。”余教练说话粗俗。
“海风吹了整身黏黏的,不觉得凉快。日落嘛,刚刚搬来时觉得很美,看久了不觉得怎样,不想再看,宁可看这些青青绿绿的蔬菜树木。养鱼不如种菜。住在这里,不是更好吗?”

“说真的,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好像世外桃源。”洪老师说。

毓敏听了,心里感到安慰。

毓文在家里,逼爷爷换上新衣服,还替爷爷梳一个“咖喱卜”头。
他把桌椅搬到门外面,让爷爷坐在门口。

爷爷看见毓敏带了那么多人来,他站起来,问毓文:“新年了吗?惨啦,我没有包红包。”

“蔡老师父,您好!”一行人对爷爷作揖。
爷爷重听,听不清楚,回答说:“恭喜发财,我……没有红包。”

全部人笑了,毓敏觉得好窘。
毓敏介绍余教练给爷爷认识。

爷爷双手紧握着余教练的手。
“你也是教练?你是学哪个门派的?我也是教练啊!我的功夫可不错呢。可是……现在老了……不行了。我们试一试,好吗?我们试推手,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爷爷轻轻一推,余教练弹开来,踉跄仰跌在地上。
懿勇、懿仁赶紧扶他起来。

余教练心有余悸地说:“蔡老师父的力气好大啊!”
“没什么。”爷爷笑眯眯。“四两拨千斤。”

毓敏恨不得有一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蔡老师父,您好功夫!”洪老师捧上一个袋子。
“我带花生来给您吃,您最喜爱的万里望花生。”

毓敏介绍洪老师给爷爷认识,心里祈祷:爷爷千万别再乱说话了。

“你……”爷爷睁大眼睛看洪老师。
洪老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回来了!”爷爷转头喊毓文:“阿文!你妈妈回来了!你妈妈回来了!你奶奶说得没错,她说你妈妈就要回来了。”

洪老师感到错愕。

爷爷对洪老师说:“回来了就好。你奶奶死了,你们也没有回来,丢下阿敏和阿文,你知道,阿敏和阿文,没有妈妈,很可怜。我老了,不会教导他们,不会照顾他们。他们自己洗衣,自己煮饭,还要打扫房子,还要读书。我去找你奶奶,说孩子没有妈妈,很可怜,叫你奶奶回来。你奶奶说她死了,不能够回来。你奶奶说,她会叫你回来。她说,你今年一定会回来。现在好了,你回来了,回来就好,阿敏和阿文有妈妈了。没有妈妈很可怜……”

爷爷老泪纵横,洪老师掏出纸巾,为爷爷抹泪。
洪老师被爷爷感染,也流下眼泪。

毓敏又气又急地对爷爷说:“爷爷,她是洪老师,不是妈妈。妈妈跟我说,她今年是不会回来的,您不要幻想了。”

毓敏对洪老师说:“老师,对不起,我爷爷年纪大了,常常认错人。她把您当作我妈妈,您年轻漂亮,我妈妈都老了。对不起。”

“没关系。”洪老师说:“假如你爷爷把我当成你妈妈,看到我会感到安心,我可以常常来探望他。”

“那太麻烦你了。” 毓敏才不希望洪老师常常来。

嘉嘉忽然觉得毓敏很可怜,她看毓敏一眼。
毓敏刚好看过来。毓敏看见嘉嘉同情的目光,似乎带着轻蔑。

毓敏不希望人家同情她,她不要活得像一个乞丐的孩子。
她尤其不需要嘉嘉的同情。

2008年5月6日星期二

《闪亮的时刻》将上市,《十月》将上银幕


我急不可待,下午赶去印刷厂拿几本《闪亮的时刻》。
粉红色的书名,效果还不错。
你看,美吗?




新书告一段落,正想集中精神写《55年》。
但是,可能又有工作要我先做。

昨天,导演巧力约我吃午餐。
他跟我商量《十月》的拍摄权。


他成立一家制作公司,想把《十月》搬上大银幕。
他要拍一部由本土小说改编的本土电影。


他邀请我跟他一起为《十月》编写电影剧本。
《十月》剧本要在两个月内写好。
如果一切顺利,《十月》明年上映。


巧力在想:《十月》的电影海报会是怎样的?
我在发梦:《十月》通过大银幕走出马来西亚,走向全球。

2008年5月5日星期一

寻找感觉


看到可霓、yockmoi、红豆小丁都说想去福隆港,我吓一跳。
这个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想去了,我怕你们会失望。


福隆港已经大不如前,以前遍地开花,现在的花都是种的。
游客越来越少,年轻人会觉得很闷,没有好玩的地方。

去福隆港的人都抱着目的。

观鸟的人,如黄文升,上去只是为了看鸟。
看到一只他没看过的鸟,他就会高兴到半死。


我告诉太太,我上去,不是找灵感,是找感觉。
写小说,必须有感觉。
人家看了会流泪的部分,我写时,也心如刀割。


写长篇小说,骗不到人。
没有“正气”的人,写不出有“正气”的小说。
写长篇小说前,应该先修身养性。


福隆港,给我一种气息,我要写小说的气息。
空气、温度、宁静、蝉声、鸟声,还有景观。





有些植物,你们看了或许没有感觉。
我看了会很喜欢,就如这一棵。





这是桫椤(fern tree,不是佛教经典里的娑罗树)。
桫椤是唯一站得直的蕨类植物,世界各地的高原都有。


你们要去福隆港,要去做什么?
如果去拍照、拍拖、骑马、打高尔夫球,还可以。


我在福隆港遇过一个千万富翁,他的家比酒店更豪华。
他上福隆港,只是找一份宁静。

2008年5月4日星期日

什么字?


福隆港的 餐厅老板变成我的老友。



上一次去,他问我李家耀墨宝中的字。




前生应是百花神
乞与名花作主人
一 XXXX 贵种
低头迎吸马蹄尘

XXXX是什么字?
我不知道。



谁知道,请告诉我。
下次我去再跟他报告。

泪的小花

去福隆港,如果没拍照,就太对不起傻瓜相机了。
福隆港的早上,泪的小花。


别哭,你会很漂亮的。


红颜薄命,所以你哭?


你是不是香港的省花?别为西藏哭泣。


你是花吗?哭什么啊你!


是泪还是汗?还喘气呢。

完成任务

昨天下午四点半才从加影出发去福隆港。
天气好,六点五十分抵达半山腰GAP处。
惊见jalan ditutup。



三个月前,我来福隆港,有一条路上山,一条下山。
上山下山不受时间控制。

现在上山的路封闭,只有一条路上下山。
7.00-7.40pm上山,8.00-8.40pm下山。
恢复多年前的旧况。

多年前,有一次在GAP等候,遇见邓章钦,和他闲聊。
章钦兄,帮帮忙,开条路给我们走。

到了山上,住Shahzan Inn。
有family room,一张大床,一张小床,RM259。
我,太太,小女儿,刚刚好。

Check-in 后,去“山景”(or景山?)吃晚餐。
每年来数次,必到此一吃,和老板聊几句。
十多年来,见到老板如见老友。

九点开工,没有开电视,没有上网。
太太看书,女儿读书,我写小说。

九点做到凌晨三点,写完一章,还改写了大纲。
全靠窗口外面飘进来的芬多精和天然负离子。

窗口外面一片黑暗。
是不是星星?是不是月亮?



第二天一早被隔壁房的女生吵醒。
走出露台,一只鸟飞过。



十点下山,请太太做司机。
到吉隆坡,请太太去“锡米才”吃。
“锡米才”杨嘉贤已经介绍过,这里不多说。

山上没卖报纸,下山后才买报纸。
星洲日报里,这人如此面善。



感谢陈启基把照片拍得比真人好看。
感谢林悦没有写我不好。

《闪亮的时刻》第35章

35

洪老师给学生做作文,作文题目是《好朋友》。

学生写作文时,洪老师把学生一个一个轮流叫到隔壁班去。
她坐在隔壁班,对学生问话,听学生说出他们排斥毓敏的原因。

洪老师查出原因时,感到震惊:毓敏居然和教授私下约会,在晚上见面。 这事可大可小,她暂时不想告诉蓝校长,先调查清楚再说。

洪老师和毓敏对话,毓敏全盘托出,流着眼泪诉说她和教授去找发光虫的事,拜托洪老师不要把事情转告校长。

“我们和教授出去,是三个人,不是两个人。我们真的只是为了找发光虫,不为别的。整个过程,毓文都拍摄下来,存在摄像机的记忆卡里,我可以跟毓文拿给您看。”

“你去叫毓文来见我。”
毓文的供词和毓敏的大致上相同。
洪老师相信了他们。

洪老师看着毓文长大,他个性单纯诚实,不会说谎,这是洪老师可以肯定的。


看来这件事的目的只为了寻找发光虫,没有牵涉到儿女私情,比较容易解决。

洪老师给毓敏劝告。
“毓敏,我很担心你的安全。我不是反对你跟教授见面,只是希望你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不要单独和他见面;第二、不要在晚上和他见面。你能答应我吗?”

毓敏点头答应,不过,心里还有遗憾,晚上不能和教授见面,跟妈妈联线的希望就破灭了。

洪老师向班上的同学解释。
“毓敏、毓文和教授约会的事,我都很清楚。还有,毓敏为什么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同学,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明天大家将会明白。明天我将会把这件事情公开给大家知道。我希望各位同学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和毓敏造成误会。朋友之间,深厚的感情需要时间来培养,可是往往一个小小的误会却能在一瞬间毁灭多年的感情。为了避免误会的发生,我们必须信任朋友。我信任毓敏,希望各位同学也能信任她。有没有同学到现在还不信任毓敏?”

没有人举手。
“很好,那么我请毓敏、懿勇、懿仁和嘉嘉出来。”

洪老师要懿勇、懿仁和嘉嘉一一和毓敏握手。

毓敏伸出手来,懿勇一握即放,懿仁的手是温热的,嘉嘉的手是冰凉潮湿的。

毓敏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还有一件事:谁当导演?
如果洪老师让学生投票选导演,那么,无论毓敏或嘉嘉中选,另一个人都会不高兴。

这两个女生的性格,洪老师很清楚。

洪老师想,或许可以先看他们拍摄的短片,再做一个客观的判断。
她跟毓文拿了摄像机的记忆卡,将记忆卡的录影片段输入电脑。

洪老师用电脑软件将录影片断做剪接,剪去一些没有意义的画面或不理想的镜头,把精彩部分连接起来。

在剪接时,她惊叹连连:“毓文真是一个天才!”
很多镜头的构图、意境、光线都拿捏得恰恰好,拍得太美了,像一个专业摄影师的作品。

剪接好的短片用电脑播放出来,洪老师看了十分满意。
她迫不及待地把学生都叫来电脑室,把短片播放给他们看,学生禁不住欢呼叫好,个个都很兴奋。

短片还没有拍完,这个开端已经足以让大家士气高昂。
学生看的不是一套短片的开端,而是两套短片的开端。

洪老师说:“两套短片都未命名,电脑里的档案名称分别为《冠军梦》和《发光虫》。《发光虫》就是毓敏带教授去拍的短片。她带教授去,因为教授是一个昆虫专家。她请教授帮她寻找发光虫,这就是她和教授约会的原因。这个原因我本来想在明天才告诉你们,明天是你们比赛发光虫的日子。今天先公开毓敏的发光虫,对毓敏是不公平的。对不起,毓敏。不过,我看到这两套短片太高兴了。我想,我们可以拿两套短片去参加比赛。《发光虫》可以接下去拍,我们已经拍了寻找发光虫,还可以拍各位同学制作的发光虫,也可以访问蔡老师父,让他说出他对发光虫的看法。他说发光虫是人死后变成的,虽然不是真的,但发光虫把灵魂带在尾巴上的说法也很有童话意味。现在我想问大家的意见,你们赞成拍着两套短片吗?”

“赞成!”五个学生异口同声说。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谁来当导演?”
懿勇和懿仁同时说:“嘉嘉当《冠军梦》的导演,毓敏当《发光虫》的导演。”

“有人反对吗?”
“没有!”学生一齐回答。

“太好了。”洪老师松一口气。
“问题圆满解决。我看了发光虫的短片后,也很想去看看萤火虫。明天晚上,我们去毓敏的家,拜访蔡老师父,然后,我们去看萤火虫,好吗?”

“我可以带你们去,可是……”
毓敏说:“我的小船不可以。我的小船只能载四个人,我们这儿有六个人。”

“不用把我算在内。”
毓文说:“我在家里等,不用坐船。你们去看好了,我已经看过了。”

毓敏说:“那还多出一个人。”
嘉嘉想退出,心想:我才不希罕去你家!

毓敏睨嘉嘉一眼,她真的不希望嘉嘉去她家。

嘉嘉改变主意,心想:你不让我去,我偏偏要去!

洪老师看在眼里,赶快说:“这个问题,我们明天才想办法解决。”


2008年5月3日星期六

一个好爸爸

昨天跟GRACE说要去看《一个好爸爸》。
GRACE说:你不是一个好爸爸,你是一个好命的爸爸。

昨晚去看《一个好爸爸》,带着太太和两个女儿。
张艾嘉的电影,她的文艺气息在预料之中。



喜欢刘若英,她演得很好。
觉得张艾嘉在玩艺术,戏中充满奇特角度的镜头。

戏名是《一个好爸爸》,可以改成《妈妈、老婆、女儿》。
戏中三个女人比一个男人出色。

三个女人性格像男人。
一个男人性格像女人。

演妈妈的是苗可秀。
我说:哗,苗可秀这么老了。

李小龙都死了。
苗可秀是李小龙时代的女主角。

我年少的时候看李小龙。
我都老了,苗可秀能不老吗?

我这个老人家等一下要去福隆港,去写小说。
我不是一个好作者,我是一个好命的作者。

2008年5月2日星期五

童话

大老虎占领了农村。
小白兔把萝卜拔起,丢给树上的松鼠。

大老虎发火了。
“小白兔,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啦。”
小白兔挑战说:“要吗,你就跟我打架。我给你48小时回应,要不要跟我打架?”

“跟你打架?”大老虎犹豫着。

大老虎应该和小白兔打架吗?

2008年5月1日星期四

学扁嫂

以前的古装戏常有这么一幕:
敌人攻入皇宫了,皇后在后宫收拾金银财宝……

现在这一幕在四个州上演。
四个州的州议员夫人俱乐部把“搞慈善”的资产移走。
那是她们的钱吗?

基尔的美丽太太现身,她说她有权。
她的俱乐部有990万元。
这么少人,却有这么多钱!

有人指责她们用公款购买私人物品。
是真的吗?基嫂应该不会学扁嫂吧?

我们越来越进步了,越来越像台湾了。
在幕前我们学会台湾国会(立法院)的乱。
在幕后我们学会扁嫂的小动作。

好的不学,学坏的。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十月》书评

早上收到黄巧力的sms,说他在星洲日报给《十月》写书评。
我认识黄巧力,是在以前拍摄电视节目《听君一席话》的时候。
他是我们的导演。

黄巧力是导演,《家在马来西亚1》《活在我乡》都是他的作品。
他得过马来西亚最佳纪录片奖和最佳纪录片导演奖。

他是导演,现在也写作,捞过界。
改天,我也要捞过界去拍电影。哈哈。

我赶快翻开星洲日报的副刊。
他的文章标题是《一场死人跟活人的游戏》。



我一面吃早餐一面慢慢看。
看得惊心动魄,好像被人说中心事。

知我者,黄巧力。
有些词语过奖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写书评不容易,必须有见地,言之有物。
曾经有个老前辈,因为书评的事,与朋友闹得很不高兴。

老前辈出版了几本书,要求朋友们在报章上写书评。
我看了书,不知道要怎样写。
没东西写,要一味奉承,我做不到。

老前辈因没有人写评论而感到很失望,很沮丧。
我爱莫能助。

所以我自己出版书,不敢要求朋友给我写书评。
如果他们看了心中有所感触,自然会动笔写。
像巧力这样,给我一个惊喜。

黄巧力是个电影人,看书有他独特的角度。
他说《十月》非常具电影感,这是我没想到的。
也许我写作时,看电影看太多了。



最后,他还说,应该要有人将它拍成一部电影。
会吗?会有这样的事吗?



如果有一天《十月》真的拍成电影,导演应该是黄巧力。

三套电影

看了三套电影。

排第一的是《放风筝的孩子》。
看过书的人,应该看电影。
阿富汗的场景、歌曲,气氛,是文字难以形容的。
长两小时,用阿富汗语和英语,没耐心的人会觉得闷。
相当忠于原著,剧本只有小修改,改得更合逻辑



排第二的是Over Her Dead Body。
剧情合情合理,笑料百出。
没有中文字幕,不过英语不难理解。
可以让人轻松一下。



排第三的是成龙的《功夫之王》。
情节紧凑,可是缺乏新意,除了孙悟空那条毛。
不喜欢它太媚外,英国人当英雄,主要以英语对白。
古代中国人和中国人讲话,也用英语,我受不了。



三个晚上,看三场电影。
前两场都踏到人家的脚,好像踏脚踏上瘾了。
第三场没有踏到人家的脚,因为坐在角落。

以前看几百场戏,从来没踏脚的失误,我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