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30日星期日

警钟


那天收到孙春美的手机信息。
她说她的女儿正在看《鹅卵石》。

那天是星期二,就是我女儿晕倒的那天。
我女儿晕倒,是一件好事。
那是身体发出来的警钟。

我的女儿喜欢话剧。
今天晚上,在新纪元有一个活动。
明天下午,有一个演出。

为了这个演出,
她和同学天天在学校筹备。
上个星期天,我女儿在学校里已经发烧。
星期天傍晚,我带她去看医生。

吃了药,还是发烧。
星期一她仍然要去学校。
星期二早上她就晕倒了。

要不是她晕倒,我们不会送她入医院。
要不是她晕倒,我们不知道她的血小板降低。
要不是她晕倒,她不会在医院休息三天。
这三天,她好好休息,身体渐渐康复。

这三天,我看到小女儿的勇敢。
每天她要抽两次的血。
有些护士功夫不好,插了几针才抽出血。
(有一个实习护士更糟,插了几针还抽不出血。)
小女儿忍住疼痛,不吭一声。

今早我带她去医院验血。
血小板已回升至145(正常是150至400)。
我问医生:她可以去参加话剧活动吗?
医生说:当然可以。

今天晚上,她在新纪元学院。
她和同学在那里过夜。
那里有很多喜欢话剧的人。
我相信她一定很开心。

明天我们一家人都会去新纪元看他们的演出。
新纪元戏剧系的主任是孙春美。
孙春美的女儿看我的小说。
我的女儿参加她的话剧活动。
天,多么美丽的安排!

明天下午,我要看小女儿的话剧演出,
明天傍晚,我们要好好吃一餐(庆祝大女儿的生日)。
明天晚上,我要赶去机场,飞去北京。
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好。
我感恩。

2009年8月28日星期五

姚拓先生

今天去探望姚拓先生。
姚先生87岁,再过几个月,就88岁了。
他身体健康,胃口好。



他说自己很瘦。
我说,瘦最好。
要是他胖,就走不动了。

他还能慢慢走,要撑拐杖。
他已经不再写作,不过还练毛笔字。
他说,写得不好了。

他看书吃力,所以我不送他我的书。
他却说要看我的书,叫我下次带给他。

我跟他提起以前的事,
他笑说,记不起了。

我说你记不起,我说给你听。
我说一些趣事,逗得他笑了。

逗老人家笑,像逗小孩一样令人开心。

书简,生日快乐


今天是大女儿书简的生日。


书简,祝你生日快乐。





在新的一年里,
但愿你工作顺利,新居舒适,
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有人研究

陈淑芬托永乐博士交一册毕业论文给我。
陈淑芬是拉曼大学的毕业生。
她研究我的小说。

有人研究,是我的荣幸。
我翻阅一遍。
陈淑芬替我做了很完整的整理。
我要谢谢她。



小女儿生病

书芹在星期二早上晕倒。
我们惊慌害怕,送她去医院。

她发烧,血小板偏低,疑是骨痛热症(未确诊)。
在医院吊点滴,住了三天两夜。



昨天她等待出院,可是血小板没回升,不能出院。
她接到血液报告后,很伤心。
她期盼已久的话剧演出,却不能参与。
她也担心拖累了同组的好朋友。

我们很想帮她,却无能为力。
我们也感到伤心。
她姐姐请假来医院陪她。
晚上,我们在医院陪她玩SCRABBLE。

今天她的血小板有回升迹象。
傍晚,她终于可以出院。
我们都替她高兴。

星期六,她还得回医院复诊。
但愿她的血小板快点恢复正常。


2009年8月27日星期四

小说奖推介礼

红蜻蜓少年小说奖推介礼顺利举办。
很多朋友来捧场。
很多媒体朋友来采访。
悠元素社的朋友来录影。
永乐博士在斋戒月来帮我们推介书。
我的心中只有感激和感恩。





关于红蜻蜓少年小说奖的细则,请点击

2009年8月25日星期二

明天,我们欢迎你

明天8月26日下午4点30分,
我们将在KLCC书展的主舞台
推介红蜻蜓少年小说奖

届时也将推介《鹅卵石》和《幸福的味道》,
永乐多斯博士点评。

我们欢迎你。

2009年8月24日星期一

上山

我和孩子摸黑去爬山。
我们走在危险的边缘。



山顶像个大派对。
人挤人,为什么?



为了红色的天空。
为了青色的草原。




2009年8月23日星期日

花踪

今晚,去参加花踪文学奖的颁奖典礼。
遇到很多很多朋友。
一路走一路握手。

节目很精彩。
小曼介绍陈徽崇,令我感动。

我和小曼在20多年前初次见面。
那时大家都年轻,现在大家都老了。

我带着秀茵和雨文去,有些人以为是我的女儿。
和我坐在一起的是何启良博士,
他和我认识已有30多年。

听到卓如燕甜美的歌声,我很高兴。
我十多岁时,就看过早慧访问卓如燕的文章。
那时,早慧和卓如燕都是初中生。



1981年,我观看一场全国艺术歌曲比赛。
卓如燕获得全场总冠军。

1982年,我在太平华联独中。
我们邀请刘国耀、卓如燕和陈容来唱歌。
我们还一起去吃夜宵。

事隔20多年,再听她唱歌,
感觉非常美好。

颁奖典礼过后,
离开礼堂,我遇见早慧。

我告诉早慧有关红蜻蜓小说奖。
早慧安排副刊记者明天访问我。
早慧是光明日报的总编辑,
所以,红蜻蜓小说奖会在光明日报发布消息。

至于星洲日报,我们在这个星期也安排一项对谈。
我们会谈起红蜻蜓小说奖。

希望各报都会刊登红蜻蜓小说奖的消息。



2009年8月21日星期五

小说奖奖杯

小说奖的奖杯今天送来了。
奖杯有这么大个,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是金奖的奖杯,有一只金蜻蜓
银奖的奖杯,则有一只银蜻蜓

2009年8月20日星期四

KLCC书展

8月22日傍晚,KLCC书展开幕典礼。
同一傍晚,也是星洲日报花踪颁奖典礼。

我收到两张请柬,不能分身。
花踪的请柬先到,我也答应了,就去花踪。
在花踪,我会见到很多写作的朋友。

今晚马大的学兄侯德成打电话来,
邀我在8月22日晚老友聚餐。

能够见到老朋友,也是很好的事。
偏偏那么巧,全在同一个晚上。
我只好对德成说对不起。

8月26日下午四点多。
如果你去KLCC书展,请留意红蜻蜓的活动。

届时我们会公布红蜻蜓少年小说奖的细节,
也会在现场推介《鹅卵石》和《幸福的味道》(秀茵的新书)。

如果你幸运的话,
也许会得到一个真正的鹅卵石。

前面有一颗红心,
后面有我的祝福。





2009年8月19日星期三

打错电话


女儿书简打电话给我,
我接到电话后就说“我打回给你”。
我这么做是减轻她的电话费负担。

我用客厅的电话机打电话给她,
我拨012-……
我听到听筒里的电话响了,
嘟嘟,嘟嘟,嘟嘟……
女儿尚未接电话。

我又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我的手机在饭厅。
我要去听手机,就叫我太太帮忙。
“来,书简的电话,给你听……”

太太接过电话机。
我从客厅跑去饭厅。
我接听手机。“哈罗。”

对方回答我。“哈罗。”
声音很熟悉。

太太问我:“为什么是你,不是说书简吗?”
我也奇怪,为什么会是太太?

唉,很难说得清楚。

2009年8月16日星期日

睡神


这个周末周日,哪里都没有去。
周末书简和书其回来,
最大的节目,是带孩子去吃螃蟹。

我自己吃得少,
胆固醇高,不敢造次。



周末晚上我睡了九个小时。
睡得很好。
喜欢睡觉,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我很会睡,
堪称睡神。

或许真有睡神,
他在我眼前一抹,我就睡去。

这两天,我在家里,
看了三个DVD。



看侯孝贤的《童年往事》,
看到一半,
睡神一抹,把握生命抹掉一小段。

那几分钟,我好像出了窍。
听见自己的呼唤声(呼噜声),
我的灵魂才回来。

虽然那几分钟,非常过瘾。
呼噜呼噜,好过吸鸦片。
抹去生命一小段,也不觉可惜。







2009年8月15日星期六

花开如雪


三月至今,路边的大树相竞开花。
今天从Cyberjaya出来,
路边一棵树披满霜雪,
开花开得很放肆。



这是什么树?
我下车拍它的花。
然后把问题抛给我的同事秋君。





2009年8月14日星期五

忽然想起他,而他已走


从甘马挽回来,接到陈天然先生的公子陈川珲的信息:
“家父陈天然于8月10日凌晨2点30分与世长辞……”

在甘马挽,忽然想起陈天然先生,
我还在给朋友的信息中提到陈天然先生。
而我不知道他已往生。

是不是一个人在往生前后,特别容易让人想起。
我也曾想起某人,后来才知道某人往生。
我的朋友,不要让我想起你。

想起陈先生,因为自己在做文字工作。
看到“一艘船”,想起陈先生说大船才用量词“艘”,小船用“只”。
陈先生不但是语音专家,还是字词专家。

1980年,我在学报社当编辑,那时没用电脑,还是剪贴时代。
用手工剪贴需要功夫。
我们学的一套功夫,据说来自一个师父。
我不知道这个师父是谁。

后来我才知道,传说中的师父是陈天然先生。
原来陈先生在60年代,曾在我工作的编辑部工作。

我知道的时候,陈天然先生已经在电台主持语音节目。
我常听他的语音节目,学了不少实用的东西。

初次见到陈先生,已经是90年代。
那时我去Angkasapuri录音,也忘了录什么节目。
录音完毕,走出录音室。
陈先生出来和我握手打招呼。
我跟他提起他是我师父,他哈哈大笑。

两三年前,教总主办一个语音课程。
我看到主讲人是陈天然先生,就报名向他学习。
陈天然先生看到我,也非常高兴。

那两天的课程,我学了很多东西。
这对我的写作,其实有很大的帮助。
比如我在《鹅卵石》提到“后视镜”,
要不是陈先生,我还称之“倒后镜”。

在那个课程里,我和陈先生交换了电话号码。
陈先生的手机里存有我的号码,所以他的公子才会发信息给我。

我有了陈先生的号码,
常常打电话烦扰他,向他请教语音的问题。
我会让我们的编辑先查工具书,
所有工具书都查不到答案后,我才打电话找陈先生。

我们公司出版了“明明丽丽”读本,
“明明丽丽”应不应该读轻声,常有争论。
就这个问题,我也请教了陈先生。

有时打电话去,陈先生没有接听。
不过,他一定会打电话回来,问我什么事。

那个课程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陈先生。
课程结束前,他给我们朗诵一首诗,
我才知道他的朗诵功力是那么深厚。

8月9日,我去东海岸之前,在公司和秀茵开会。
我们讨论未来的出版计划。
我提起出版诗集,并找人来朗诵。

秀茵问我,找谁朗诵?
我笑笑不语,心中已有答案:陈天然先生。
秀茵也问:“陈天然先生?”

我出门之前也和太太提起生死问题。
我说,我们不必活到那么老,活得好更重要。
太太不想说话,避忌谈死。

陈先生的走,我觉得,他这一生过得很好。
他不断地学习,不断地传播知识。
他是马来西亚大部分华文老师的老师。

他走后,我觉得“痛失”。
以后我遇上语音问题,要去找谁?
这是很自私的想法。
我一直相信,一个人往生,是因为他有更好的去处。

陈天然先生说过,他学会那么多字词,因为他常“读”词典。
陈先生不在,我没有偷懒的捷径,只好多读词典。

陈先生往生,此去必走向更佳的境界。
陈先生,我应该说“走好”,还是“好走”?

2009年8月13日星期四

谢谢打灯的人,Satu Malaysia

从丁加奴回来,
还没有到云顶山脚,
就发生大堵车。

我知道是什么事,
是警察在捉超速的汽车。



我一点儿都不紧张。
我前面四辆车,三辆超速被捉。

轮到我时,警察放我过去。
警察当然不会捉我。

警察不会捉我,
因为我开车很慢。

我开车很慢,
因为我看到坐在路边拍照的警察。
(我还对着镜头挥挥手。)

我知道有警察,
因为对面来的车向我闪灯。

第一辆车闪灯,我以为是偶然。
第二辆车闪灯,我知道有警察。

闪灯的人有错吗?我想,没有。
我看到闪灯后,慢慢开车,有错吗?
我想,也没有。

闪灯的人和看到闪灯的人都不认识。
不认识的人也会这么团结,
大概就是所谓的Satu Malaysia。


美丽的国花

很少看到国花长得这么亮丽。
这棵美丽的国花是在甘马挽的海滩看到的。


蒙尼卡海湾

甘马挽有一个美丽的沙滩,
叫做Teluk Mak Nik 或 D' Monicke Bay。

这里有沙滩排球场的设备(有看台),
也有很多很多木麻黄(Casuarina)大树。



不过,它与龙运(Dungun)的木麻黄有区别。
这里,有一区的木麻黄树干橙红色。
不知是树种如此,还是因为树皮上的寄生植物。



这里的厕所很干净,
全马公共厕所比赛得奖的呢。




爱上甘马挽

在甘马挽住了三个晚上,
临走前,爱上甘马挽。

甘马挽一半是山,一半是水。
一半是华人,一半是马来人。
一半是新店,一般是旧屋。





新旧、华巫、山水,融成一体。
我爱上它的和谐。

还有,有好吃的酿螃蟹,
也有全马最好吃的duku langsat(够Q)。






2009年8月12日星期三

甘马挽下午茶

因为手头上一些工作要做,
我在甘马挽的酒店多住一天。

我的工作只靠电脑,
可以在酒店房间里完成。


中午那餐随随便便吃,
吃了nasi beriani,不好吃。

X00叫我去海滨茶店喝咖啡,
她还叫我吃nasi dagang 、otak-otak和咖喱面。

下午四点,我出去,找到海滨茶店。
咖啡香,没有“酸尾”,好喝。



店里还卖一包一包的点心。
我拿起一个香蕉叶包,我以为是otak-otak。
打开来竟是nasi dagang。



nasi dagang的酱料是另外淋上去的。
简简单单,就一块鱼肉和蒸饭。
可是,就那么好吃。
我吃了两包。

至于otak-otak和咖喱面,我找不到。
我已经决定不再问酒店柜台的女孩子。

中午我要去吃午餐前,问她哪里有nasi dagang。
她说这里没有。

我问她,这里什么东西最好吃。
她说KFC,然后嘻嘻笑。

2009年8月11日星期二

Marang

十多年前,我来Marang,
这里有最美丽的椰子树。

今天,我来这里,
椰子树老了,不美了。



我走过河那边。
椰子树倒了。
种上新的Casuarina。



我很失望,看泥土。
看到螃蟹。
螃蟹爬出洞口来笑我。



Marang不再美丽。
我不想再前进,兴尽而归。

我回到甘马挽。
住昨晚的酒店,昨晚的房间。

X00给我信息,她的家乡在甘马挽。

祝X00生日快乐。

现在就是了,就可以开始快乐了。




寄生蟹和螺

我看见龙运内湖边有很多螺。
不只是螺还是寄生蟹。

抓一只起来看。
是螺,我很失望。



再抓一只起来看,
是寄生蟹!
原来寄生蟹占用螺的屋子。



寄生蟹小的时候,
就占用小螺的屋子。



会不会有一天螺全死了,
只剩下寄生蟹?

龙运内湖

龙运海边有12公里的马路。
马路一头是华人市镇。

马路另一头有一个内湖。
湖边有山。
山上有长臂猿。
长臂猿对我呱呱叫。



内湖里有弹涂鱼。
你不小心看还看不到,
因为它有保护色。



内湖边有千万只螺。
是螺,还是寄生蟹?
是不是寄生蟹搬来这里了?






龙运

龙运海边,有12公里的沙滩。
沙滩旁有Casuarina(木麻黄?)树和马路。




马路的一头,是古老的市镇。
有很多木板店屋。


店屋有骑楼。
不知为什么,令我很怀念。



Kemasik

今天我去了丁加奴海岸三个地方:
Kemasik,龙运(Dungun)和Marang。

十多年前,我来过Kemasik,
这里有美丽的岬角。

现在,岬角美丽如昔。



可惜,正在发展、建设。
这里将建旅游中心。
那么,自然环境将被破坏。



以前,我在这个lagoon里,
看见千万只寄生蟹。
现在没有寄生蟹了,只有小鱼。



我告诉书芹,我要来找寄生蟹的故乡。
谁知道,寄生蟹已经离开它们的家乡。
它们逃到哪里去了?

2009年8月10日星期一

酿螃蟹

问酒店的老板有什么好吃。
他说去吃巴刹的nasi kukus,

或许去东源餐室吃蒸鱼。
他说东源是以酿螃蟹出名的。

我去东源吃酿螃蟹。
来的时候,看不到螃蟹。




剥开面皮,看到螃蟹肉。
因为肉里加菜,所以不腻。



醮辣椒吃,好吃。
只是螃蟹的肉有点儿粗。
翻过来,原来是花蟹。



一个酿螃蟹、一盘芥蓝菜、一碗饭、一杯茶,
不到RM15,不贵。

我问餐室老板,这里有没有请人唱歌的餐厅。

餐厅老板笑说没有,再加一句:“原来你是做这行的。”

他误会了,他以为我要去唱歌。



没有人认识

要去流浪,就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离开吉隆坡越远,我似乎越高兴。

晚上8:30,我来到了CUKAI,
这里也叫Kemaman,甘马挽。

我看到一家新开的小酒店。
房间RM98,我住进去。



电视机还是液晶的。而且可以免费上网。



年轻的老板看见我,问我是不是姓许的。
他说他以前看《中国报》我的专栏。

原来还有人认识我。
原来那么多人看过《中国报》。

被人认出来,我有失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