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28日星期四

什么康头?


写BLOG和写专栏之别

今天我在blog界第80天,有感而发。
我1979年开始在学报半月刊写专栏《大学生手记》。
自从那个专栏开始至今,专栏从未停过。
高峰时期每个月写60篇,低潮时期每个月写4篇。
现在属于低潮,我也不想回到高潮,天天赶着稿好累。
现在写BLOG也是天天写,为什么不累?
写BLOG爽啊!

写BLOG爽在什么地方?


1.爽爽就写,心情不爽就不写,爽啊!
2.爽爽就写长,洋洋洒洒;不爽就写短,短小精悍,爽啊!
3.爽写什么就写什么,不爽写什么就只字不提,爽啊!
4.写了就马上发布,看了也爽啊!
5.看了不够爽的话,马上修改,不爽改到爽啊!
6.写了马上有反应,眉来眼去,七嘴八舌,热热闹闹,爽啊!

写专栏就刚好相反,多忙也要写,长短受限制,内容受限制,发表需要时间,发表后不能再改,也不知有何反应。

写专栏也有好的地方,读者多,有稿费,有人校对改正错字。

写BLOG是为自己而写,写专栏是为读者而写。
如果写专栏像卖笑,写BLOG就是养小白脸儿,赔本做那事儿。


穿针引线

昨天在星洲日报社遇见蔡兴隆,他向我讨BLOG的一篇稿。
我BLOG的那篇稿,因为有小女儿的真情回应、还有各位的感慨留言,已经不只是一篇文章,而成了集体创作,看起来更令人动容。
兴隆因为感动,而想把它搬上报纸(可能在星期一见报)。
但是我不知道,在报纸上,换了形式,是否仍保持它的震撼力。

如果还有震撼力,那么,BLOG界里不乏好文章(或集体创作)。

报界可在这里掘宝。
不过,报界也有所担心,就如兴隆向我要稿之前,先问我此稿是否已经发表于其他报章。

另一方面,BLOG界里的帖子往往不是自己的创作,而是分享其他作家的文章,
如果报章没问清楚就用了,张冠李戴,可能酿成笑话。
报界要掘宝,得拨开一层层泥土,不像囊中取物那么简单。

今天我突发奇想,想穿针引线,把事情简单化。
如果我们这些写BLOG的人能先表明身份和意愿,报界(不管哪一家报纸,不同文章适合不同报馆)就比较容易采用我们的文章。

我们有我们的立场,坚持我们写BLOG的爽,不特别为报馆而写。
若要为报馆写,不如直接投稿给报章,何必多此一举?
在爽到够之余,如果被报馆点中秋香,让更多读者看见我们的文章,又有稿费可领,何乐不为?



我的表白

BLOG界里藏龙卧虎,我只是菜鸟,只有80天经验。
今天我厚着脸皮走出来,就像做牛仔一样,表明身份,向报界表白。

1.我在BLOG里的文章,任何编辑看了觉得喜欢,尽管拿去用。

2.先到先得,要用我文章的编辑,只需在我的帖子后面留言即可。

(如,我是某报某某,我要,给我。)

3.要用照片的编辑,请给我电邮地址,让我把原照寄上。

4.我可提供英文姓名,身份证号码,银行户头号码,请给我稿费。

5.我表明所有帖子都是原创作品,没有抄袭。

6.我表明所有作品未曾发表(除非另有注明)。

7.所有帖子后面的留言皆可摘录,稿费归我。

8.我的文章愿意让编辑删改,不会追究。

9.请留言让我知道刊登在哪一天的报纸。

以上9点表白,可能有所遗漏。各位朋友,请补充。

如果你也想向报馆表白,请留言。
我这9点表白可以借给你用,不另收钱。


表扬一下

昨晚我去星洲日报社,和另外两个男人放肆地谈论女人。
详文将于3月8日见报,在这里就不多谈了。

副刊组编辑接待我,提起这个部落格。
他问我写小女儿生日的帖子是否刊载于其他报章,
我说没有,我为blog而blog。
他说也许会将它转载在星洲副刊,
我欢迎转载,稿费照算。

我们提起其他部落客,他很欣赏黑妈妈
我想起,书简也跟我说过,黑妈妈写得很好。
在此表扬黑妈妈一下,希望她看到。
她看不到是她的损失,我不会跟她老公讲的。

2008年2月27日星期三

一万大关

今天2月27日,《彬彬无理》冲破10000人次大关。
猜一猜,几时冲破20000大关?
猜中有奖。
奖品只有一份,作者签名《闪亮的时刻》一本。
给你一点贴士:
1———— 2007年12月12日
1000—— 2008年1月9日
2000—— 1月16日
3000—— 1月23日
4000—— 1月28日

5000—— 2月2日
新年—— 2月7日
6000—— 2月10日
7000—— 2月15日
8000—— 2月19

9000—— 2月23日
10000—— 2月27日

2008年2月26日星期二

简单生活


去找林傅秀

下午四点,离开公司,去双溪毛糯找林傅秀老师。
林傅秀的爸爸姓林,妈妈姓傅,名字是秀。
我们应该叫她秀,秀,单叫一个字。
这样叫像太肉麻了,就叫她傅秀。

我去找傅秀有三件事,一件是拿回我的小说稿。
一件是拿别人的小说稿请她帮忙校对。
一件是看看她,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拿回来的小说稿是《闪亮的时刻》,我请她帮我看的。
她给了我评语:前面比较闷,后面还不错。
她不很喜欢《七天》,也不很喜欢《十月》,比较喜欢《闪亮的时刻》。
她说我进步了。我听了好像小学生一样高兴。
傅秀是我的好朋友,不必说客套话,有碗说碗,有碟说碟。


6点半前后

离开傅秀的家,我飞车回加影。
我希望赶得及。
我要在6点半前抵达家门。

昨天我去接女儿,迟到45分钟。
天色渐暗,校园冷冷清清,全校学生都回去了。
小女儿一个人坐在“冬菇亭”下等,我看了很想哭。
我说,你是最后一个人?
她说,你还敢讲?

今天太太知道我去傅秀的家,所以叫我不用去接女儿。
太太会在6点半去接女儿。
接了女儿后,要带女儿去舞蹈学院。
女儿学一小时舞蹈,太太可以去商场逛逛。
晚上9点半,太太和女儿就会回家。

如果我在6点半之后回到家,家里就没有其他人。
我必须等到9点半,她们才回来。

如果我6点半之前回到家,我可以带女儿的舞蹈衣和鞋出去。
我可以去接女儿,带女儿去舞蹈学院。
女儿去学舞蹈,我可以去咖啡馆上网。
太太可以留在家里看电视。


及时回家

我飞车回家,6点一刻到家。
太太说她煮了一个人的饭,一个蛋,一道菜。
她打算一个人吃,没想到我会回来。

我说把饭和菜放进饭盒,拿给女儿吃。
太太问,我们呢?
我说我们出去外面吃。

我带着太太去接女儿。
女儿一进车,就说好香。
女儿在车里吃饭。
我们带女儿去舞蹈学院。


像平时一样

我问太太要去哪里,要吃什么。
太太说,平时你去哪里就去哪里,平时你吃什么就吃什么。
她叫我要像平时一样,不然以后她不敢陪我出来了。

于是我带太太去老街场咖啡馆。
我吃爪哇面,她吃怡保河粉。
我在咖啡馆上网,像平时一样。
太太在旁边看书,陪着我。

我们去舞蹈学院接女儿。
女儿下楼前,我先去杂货店。
买一份晚报给太太看,买一瓶100plus给女儿喝。

我们9点半回到家,三个人一起回。
太太很开心,因为我让她走入我的世界。
我也很开心,因为太太陪我吃晚餐。
我们都是简单的人,容易满足。

收到花也会高兴的男人

中午进办公室,看见一束花在我桌子上。
是送给我的吗?
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哈哈哈哈哈……

我这个老男人,五十多岁,第一次收到花。
虽然不是包得很美,虽然花有些凋了,
我仍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
原来男人收到花也会高兴。到底我是不是男人?

摸一摸,有啊,还在。
喉核还在。

没有小纸卡,没有祝福语,是谁送的?
不用猜,一定是神秘的人。

嘿,当然是秀茵。
她刚从沙巴的高原回来。
这种花,是高原的花。




秀茵不在,和同事出去吃饭了。
我埋头做我自己的事。
秀茵回来后,拿着一叠文稿和我讨论。

没有提起花的事,好像花不是她送的。
我也没有谢谢她,好像不知道花是她送的。


她离开我的办公室前,才问我,这是什么花。
我不知道,只知道这花儿耐久不枯。
我随口说,是Everlasting flower。
她说,对了,就叫Everlasting flower。

还有一个星期,秀茵就在这里工作六年了。
这六年来,她帮了我很多忙。
有她执行编辑部的工作,我才能腾出双手抓住其他机会。
有她看住编辑部,我也才能走开,找更宽阔的道路。

这六年来,我们之间也发生不少误会。
每次误会的冰释,我们就把对方看得更清楚。
我不敢说我很了解她,了解女生不可能。
但她已经很了解我,我的胸腔是透明的。

看她送我的花,她知道我会喜欢。
看她用来包花的纸,她也知道是我要的。
她包得随随便便,她知道我不会介意。
我被女生看得这么透彻,我对不起天下的男人。



花很美,但她知道我不会想得太美。
在这非常时期,她送花给我,更有意义。
这个时候,有人在传言,我和她有恋情。
人言可畏,如果要避嫌,就应避免送来送去。
可是,难道别人胡乱猜测,我们就要改变我们的生活?

她的花,告诉我,我们依旧是朋友。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仍然是朋友。
我很老,她很年轻,还是一样可以做朋友。
过去,我们已经是朋友。
未来,我们也只会是朋友。
An everlasting flower is everlasting,
but it will never become a rose.

2008年2月25日星期一

大选到

大选到,我们也有麻烦了。
上个星期五,我到公司时,有几个人在我停车的地方挖洞。
难道发现金矿了?
我问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说,要竖起电灯。
我们这条短短的小路,政府要给我们三盏路灯。
我觉得有点浪费,我们这儿晚上还相当亮。
如果把三盏路灯建在更需要的地方,会更好。

今天来到,公司前面果然多了一盏
麻烦来了,公司前面停满了车。



我只好随便泊车,挡住别人的屁股。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公司对面正是国阵的竞选行动中心。

2008年2月24日星期日

生命中的7

我喜欢的数字是3,可是在我生命中常遇到的数字是7。
我在兄弟间排行第3,在兄弟姊妹间排行第7。

去年我在鱼池养鱼,卖鱼的叫我养9条。
可是总有两条死去,剩下7条。
7条鱼就活得很好。

有一天发生意外,7条鱼全部死了。
我很伤心,一阵子不想养鱼。

今年我又放八条鱼进鱼池里。
有一条鱼很快死了,剩下7条。
这7条鱼到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



红蜻蜓出版社规模不大,编辑部只有7个人。
这7个人都很好,包括我在内。

这两年来我们合作愉快,没有什么是是非非。
只要她们不走,今年我不想再请新人。

7个人各有所长,一个都不能少。
只要有7个人,就足以编出很好的书。

2008年2月23日星期六

有意义的事

昨天是我和太太的注册结婚纪念日。
所以我要在这个有意义的晚上,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我要解开我的皮带……
我没有想起梁朝伟(梁朝伟在《色,戒》里解开皮带……),

我想起夏浪……
夏浪在她的blog里这样形容广州男人:
他一身Hugo Boss的浅驼色西装,却束廉价劣质黑皮带,
更甚的是皮带扣的镀金色已斑斑剥落露出难看的苔青色。

我的皮带扣虽然没有剥落,
可是皮带已经一波三折,皱巴巴了。
我虽然有很多条长裤,却只有一条皮带。
在这个有意义的晚上,我要解开我的旧皮带,
换上一条新皮带。

昨晚,我去JUSCO买皮带。
本来只要买一条皮带, 但是不小心看到这样的匣子。




皮带+两个皮夹(一个卡皮夹,一个钱包)=一个价钱
这个价钱从RM59到RM149不等。
我本来要买RM59的, 又不小心看到一个牌子:
JUSCO会员折扣15%
我是会员,这几天有折扣。 于是我买了RM149的。

结婚纪念日买这个很有意思。
皮带象征约束,卡皮夹象征身份,钱包象征经济。
结婚是一件受约束、换身份、分担经济的事。

买了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回到家里,在拆开来看。
不对,我看到那个RM149的皮夹不是这样的。
RM59的皮夹是“人”字开的,RM149的皮夹是“爪”字开的。
我带回来的皮夹都是“人”字开的。

我觉得我受骗了。
一定是被掉包了。
我拿的是RM149的匣子,RM59的皮夹。
我怪自己,为什么服务生拿新的匣子给我时,我没检查?
都是我的错,还能做什么?
只能够带着一肚子气睡觉。

醒来后没放屁,还是一肚子的气。
我想起消费人的权益。
我应该回去,据理力争。

今早我回去JUSCO。
找到那个部门,服务生已经换了人。
我拿出我买的RM149的匣子,解释货不对办。

服务生是友族女孩,她听完我的投诉,说:
好,我换给你。
她向我解释,RM149的配套,有不同款式的皮夹,
有“人”字开的,也有“爪”字开的,品质和RM59的不同。
她说昨晚的服务生是新来的,没向我解释清楚。
她为此事向我道歉。

真相大白了,没有人骗我。
我昨晚想多多,是没有意义的。
自怨自艾,也是没有意义的。
付诸行动,才是有意义的。
我要的是“爪”字开的,就不该屈就收下“人”字开的。
“爪”字开的可以多收一些卡片。
看,最终我得到自己所要的。

《闪亮的时刻》第19章

19

放学后,毓敏看见一辆货车停在幼儿园旁边。
她快步走过去看,找到教授。
教授在幼儿园里面,正在指挥工人搬运一个大木箱。

毓敏站在幼儿园大门口,高声呼叫:
“嗨,教授,您好!今天搬进来了吗?”

教授听见门口有声音,转过来一看,看见是毓敏,敷衍一声:

“嗨!”又回过头去,继续指挥工人。

毓敏走进幼儿园,站在教授后面。

“教授,这个大箱子里面是什么?”

教授没想到毓敏会走进来,忙说:
“出去,出去,你不可以进来。”

毓敏讪讪走出幼儿园,站在大门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候什么,教授并没有再过来跟她说话。
她跺一跺脚,愤然离去。

她本来应该去食堂吃午餐,好心过来打个招呼,想不到自讨没趣。
她讨厌自己。

毓文看见姐姐去找教授,不想跟她去。
他不想和教授见面,怕教授问起小飞侠和小红帽。
小飞侠死了,他觉得是自己的疏忽,对不起教授。
他跟在懿勇、懿仁和嘉嘉后面,走去食堂。

懿仁指着货车说:“看,教授搬进来了。”
嘉嘉大声骂道:“坏人!坏人!都是坏人!”
毓文偷偷瞄嘉嘉一眼,心想:她不是在骂我吧?

郭叔正在吃饭,看见孩子们走来,喊道:
“来,来,过来一起吃饭。”
孩子们各自去盛饭。

懿勇盛饭的时候,看见毓文,就说:
“毓文,等一下记得带摄像机去。我们要拍摄一个完整的纪录,从我去拜师开始,到我得到全国冠军结束。全国冠军的颁奖典礼将是一个高潮。我会轻吻金奖牌,你记得要用特写镜头。毓文,我的美好形象,就完全靠你了。”

“快点啦!”嘉嘉在背后催促他。
“舀饭舀那么久!口水都喷到饭里去了。”

毓勇添了饭,回头看嘉嘉,说:
“对了,嘉嘉,你是我们的导演,你也很重要……”
“我不是你们的导演!走开一点啦!”嘉嘉发脾气,把懿勇推开。

懿勇捧着饭碗。“嘉嘉,你是不但是导演,还是编剧,你很重要。”
嘉嘉只添半碗饭,眼睛闪着泪光。

“我不干了!我不想跟他在一起。”
毓文在后面静静地听,知道嘉嘉说的“他”就是他自己,觉得心里像被针刺一下。

毓文添了饭,走去饭桌旁,嘉嘉旁边有个位子。
他要坐下,嘉嘉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说:“不要坐在这边!”
他每天都坐在嘉嘉旁边吃午饭,今天被嘉嘉赶走,觉得很不是味道,眼泪快溢出来了。

毓文忍住泪水绕一圈,坐在嘉嘉对面。
嘉嘉埋头吃饭,吃白饭多,吃菜少,半碗饭没几口就扒完了。
毓敏端着碗走来时,嘉嘉已经起身要离去。

“嘉嘉,你吃这么少,吃得饱吗?”郭叔问。
“没胃口吃。”嘉嘉回答。
“嘉嘉,我知道比比死了,你很伤心……”
“我没事。”嘉嘉去洗碗。

懿仁问嘉嘉:“你要回家了吗?”
“是。”嘉嘉回答。

“不是说好要去余教练家吗?”懿仁回头问。
“我不去了。”嘉嘉说。

“可是……”懿仁说:“昨天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嘉嘉回答:“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懿勇问:“你不去,谁做导演?”
“我才不管你们。”嘉嘉背了书包就走。

“让她走吧。”郭叔说。“她心情不好。”
每个人放下饭碗,转头看着嘉嘉离开,除了毓敏。

郭叔叹道:“唉,可怜的孩子。”
嘉嘉走远了,毓敏忽然说:“比比死了,就很了不起吗?”
没有人看毓敏,也没有人回答她。

嘉嘉在场时,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嘉嘉身上。
毓敏来时,人家却把她当空气,说话都没有人应。
毓敏觉得连弟弟都背叛她。

她瞅弟弟一眼,再问一次:

“毓文,你说,比比死了,嘉嘉就很了不起吗?”
毓文回答:“嘉嘉真的很了不起。比比活着,比比死了,她都了不起。”

毓敏气煞。“哼,嘉嘉有什么了不起?”
“她有天分。”懿仁说:“她是天才。”

“我看不出她有什么天分。”
懿仁解释:“你看昨天,她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想出那么好的剧本,又会指导我们演出,是不是很厉害?”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都不好笑的。”毓敏拉长了脸。
大家听了不再吱声,专心吃饭。

郭叔问:“你们要去余伟宏的家?”
懿勇说:“是的,我们要去请余教练回来教导我们。”
郭叔说:“我看算了,不用去了。”

毓敏吃惊地问:“难道嘉嘉不去,我们就不用去了?”
郭叔说:“不关嘉嘉的事。我是说,你们去也是白跑一趟,余伟宏不会答应你们的。我刚刚去找过他,叫他回来当教练。他连我这个董事长也不给面子,何况是你们?”

懿勇骄傲地说:“爸,你劝不动他,可能我劝得动呢。”
郭叔说:“你以为自己那么厉害,就去碰钉子吧。”

懿仁说:“爸爸,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试试看。我们试过了,就算是碰钉子,也不会有遗憾。”
郭叔说:“去就去吧,但是不需要作践自己。”
懿勇说:“我们不会作践自己。我会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到余教练很感动,心甘情愿地来当我们的教练。”

毓文问:“要不要带摄像机去?”
懿勇说:“当然要。可能你会拍到很感人的一幕呢。记得,如果余教练感动到流眼泪,就要拍他的特写镜头,拍他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懿仁说:“可是,嘉嘉又不在。”
毓敏不悦。“没有嘉嘉在,就不行吗?”

毓文说:“嘉嘉会指导我怎样拿镜头。”
毓敏说:“那有什么难,想一想都知道啦。”

郭叔说:“就让毓敏当导演吧。”
毓敏问:“我?”
懿仁说:“毓敏,你就试一试当导演啦。”
毓敏嘟起嘴巴考虑。

懿勇说:“好吧,我就让你试试看。你不行的话,我们再找嘉嘉。”
毓敏说:“你们要找她,就不用找我了。”
大家沉寂下来。

郭叔说:“这样吧,你们三人投票选导演,要选嘉嘉还是选毓敏。”
懿仁说:“毓敏,我选你。我相信你认真做事的话,同样可以做得很好。”
毓敏脸孔浮起笑意。

郭叔问:“懿勇,你说呢?”
懿勇无奈地说:“既然嘉嘉退出了,我只好选毓敏咯。”

“毓文,你呢?”毓敏转向弟弟。
毓文说:“我还是觉得,嘉嘉比较好。”
毓敏脸色变得铁青,怒视弟弟。

郭叔说:“好啦,我来宣布选举结果,两票对一票,毓敏以大多数票当选雪河小学短片拍摄队伍的导演,请大家给她热烈的掌声。”
毓敏终于获得掌声,她感动得快要地掉泪了。





2008年2月22日星期五

我也给太太一个surprise


朋友说,我要送花给太太,就不应该先问她要不要。
所以我今天就送花给太太,没有问她要不要。

今天我迟出门,昨晚元宵节剩很多菜。
我吃昨天剩下来的潮州面条。
出门时,本来可以顺便送小女儿去学校,但我不要。

我去买花。
那天我无意间看到靖雯爸爸那儿有一间小小的花店。

店里卖的多是人造花,鲜花不多。
店主埋怨生意不好,情人节也没做多少生意。

我说我也不知道有你这一间,以前我买花都在巴刹买的。
她说巴刹那个花档赚到钱了,家里有游泳池。

我跟她要了玫瑰,我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她包好花束,跟我收钱。

我跟她要一张小卡片。
那张小卡片她多收一块钱,真贵。

她叫我在卡片上写字,我不要。
我不要写给她看。

我把车停在路边。
在路边写下几句真心话给太太。



我回到家时,太太出去了。
她送小女儿去上学。

正好,一切如我预算中。

我偷偷摸摸把花拿出来,怕左邻右舍看到。
我把花摆在门边的小几上。



我回到车里,开车去上班。
还好,太太还没有回来。

太太不知道我会在中午回来。
她开门后就有一个surprise。

送花给太太也要一个理由。
我的理由很简单,82年2月22日我们注册结婚。

我们举行婚礼的日子是3月5日。
这天我不会庆祝。

因为我妈妈在3月5日往生。

2008年2月21日星期四

素衷情


太太准备了这几样素食。
有咖喱鸡、炸莲藕和罗汉斋。
当然,元宵节,汤圆是一定要的。



我说,就这些吗?
太太说,还有一样,泰式豆腐。
我叫她拿出来给我拍照,她说不行。
她说,豆腐要现炸现吃才够脆,等人来了再说。
她刚说完,五个美女就出现了。
太太很快炸完豆腐。
美女坐下来,如一阵狂风。
炸豆腐还来不及拍,
就像落叶一样很快被扫光了。
她们都喜欢吃豆腐。

我吃我的spaghetti。
这是我的最爱。


以前太太开素菜馆时,
我每天一定要吃一盘。

太太开过小小的素菜馆,只开了半年多。
收入从每天几十元到每天三百元。
生意渐渐好了,太太越做越忙。
她说她好累。
我说累就别做了。
于是就没做了。

那天遇到一个卖鸡饭出名的,
他说我太太不做很可惜。
他常常光顾太太的素菜馆。

素菜馆还有一个常客,
这人是某大素菜馆的主厨。
他常常来吃太太煮的罗汉斋。

我对太太说,有主厨欣赏,就是你的成功。
太太说,不要以为这样说就可以再叫我去开店。

元宵节给太太的难题

同事宗荣夫妇和非同事月肥夫妇要在元宵节晚上来我家拜年。

我问Grace,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Grace说元宵节晚上要带弟弟去看舞狮。
我不会舞狮给他们看。

Grace说她们下午来。
我说不行,下午你们不用做工吗?

Grace说,那么她们中午吃饭时间来我家好了。
Grace说,还有,十五,她要吃素。
她平时无肉不欢。
Grace又说,回去跟你太太说是你逼我们来的。
Grace要求多多。

好了,太太中午要准备素的给五个美女吃。
晚上要准备荤的给两对夫妇吃。
太太问我,为什么他们不要一起来?
我也不知道。

我对太太说,还有,我要素的spaghetti。
太太骂我要求多多。

现在,我在家里等五个美女的到来。
不会放我飞机吧?

2008年2月20日星期三

书简的来电


一大早接到电话。

爸爸……(泣不成声)
书简,什么事?

书简说她昨晚从提款机提款后,忘记钱放在哪里。
回到家后,发生什么事全部忘记了。
早上她要去上班,找不到房子和汽车的钥匙。

你妈妈有你的房子的钥匙吗?
有。
你妈妈有你汽车的钥匙吗?
有。

我说不要紧,我马上拿去给她。
太太再打一个电话给她。

是不是昨晚有人进去她的房子了?
是不是她压力太大,暂时失忆了?

我问太太,书简还有没有哭?
听到太太说书简还没有找到。
我又问,书简还有没有哭?
听到太太又说书简还没有找到。
我发脾气了,喊道:我问你她还有没有哭!
太太回答我:我都说有了,你自己没听到。

也许是我自己重听了,听不见她的“有”。
出门前,我叫太太锁门。
我要开车了,太太还没有锁门。
我又发脾气大喊:叫你锁门你还不锁门!

我对自己的大喊大叫感到不解。
也许我心有焦虑,情绪不稳定。
看,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好丈夫不应该是这样的。

书简住的地方离我这边要45分钟路程。
我喜欢通往她公寓的大路。
路边两旁有高高的木麻黄(casuarina)。



书简住的环境不错。
保安也很好。



怎么会进了贼?
是不是遇到迷魂党?

我把钥匙交给书简。
她化了妆,换好衣服,准备上班。
我跟她说不要紧,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书简红红的眼眶溢出泪水。

回家的路上,我觉得很饿。
我还没有吃早餐。
想起我对太太的鲁莽态度,心有歉意。
于是我去吃太太最喜欢吃的板面。
店名叫宝宝。



每次和太太来,店里都坐满人。
我们常常得在桌子旁边“站台”。
今天早上我来,里面竟一个人都没有。



我叫的干捞板面很快就来了。
上面有叉烧、香脆鱼饼、猪肉丸和和树仔菜。
最好吃的是辣椒。



医生叫我最好不要吃辣。
我就放两三小匙辣椒罢了。
shwuuuu,很辣,很辣。

几口就把面扒入嘴,吞下肚,没有细嚼。
吃的不重要,打包的比较重要。
打包太太爱吃的板面,希望能讨得她的欢心。

2008年2月19日星期二

我的lucky number


报章说首相喜欢3这个数字。

我也喜欢3。
我在家排行第3。

我太太也排行第3。
我有3个孩子。
吾友已故陈源兴老师会算命,算到我有3个老婆。
我没有3个老婆,一个就够了。


我的门牌是33号。
我的车牌是4333。


去吃东西时,我喜欢选3号桌子。


去小解时,我喜欢选3号的……

这个3号的……嗯……叫什么东西?

有时候,3号是……嗯……小孩专用的。

我也不管了。
顺便介绍一下,小孩专用的比较低,因为他们比较矮。

我不知道首相的选择。




《闪亮的时刻》第18章

18

上课时间,嘉嘉、毓文和懿仁各有所思。

嘉嘉看了懿仁的手掌,手掌没有起泡,没有红肿。
她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为懿仁的平安感到高兴,
一方面因为懿仁没事而感到失望。
她认定青蛙有毒,教授都说过不可以摸,
可是,懿仁摸下去,握在手里那么久,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她虽然没看见比比为什么会倒下去,
但她确定比比因追捕青蛙而送命。
兽医说比比可能是中毒身亡,
她告诉兽医:“比比是被青蛙毒死的。”
兽医回答:“不会吧。很可能是被毒蛇咬死的。”
兽医不了解情况,嘉嘉还是坚信比比是被毓文的青蛙毒死的。

今天的事,使嘉嘉对自己的观点有点儿动摇。
难道青蛙无毒?
她要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轻易放过毓文。

毓文则放下心头大石。
他也疼爱比比,不希望比比是被小飞侠毒死的。
现在懿仁摸到小红帽也没事,证明青蛙无毒。
嘉嘉错怪他了,他不会怪嘉嘉。
不过,教授却叫他们不要摸青蛙。

毓文想,也许人的手上有细菌,摸到青蛙对青蛙有害。
刚才懿仁把小红帽捏在手里,不知道小红帽有没有受到伤害。
他很想看一看小红帽,可惜珍姨不让他把小红帽带来课室。
珍姨说:“这只青蛙是你们吵架的导火线,你别带到课室去,免得嘉嘉看到就生气。明天你最好不要把它带来学校。”

懿仁不相信那么美丽的青蛙会有毒。
不过,昨天他明明看见比比舔了小飞侠就死去。
这件事,他不敢告诉嘉嘉,讲了嘉嘉会很生气。
他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毓文,讲了毓文会很伤心。

他没把这件事讲出来,把它藏在心里,自己觉得很难受。
他今天握住小红帽,不痛不痒,只觉得掌心冷冷湿湿,就如平时握着其他青蛙无异。
他还是相信青蛙无毒。

洪老师听说比比昨天死了,知道学生都很伤心,尤其是嘉嘉。
她尝试开导他们,说一些关于死亡的课题。

“生命的特征之一就是死亡。每个生命都会结束,这是自然而然的。从生命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有死亡的一天。每个人都会死,这是事实,可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好像死亡永远不会降临在他们身上。你们有没有想过每个人都会死这回事?”

毓文说:“我不敢去想,想了很害怕。”
“是的。”洪老师说:“为什么我们会怕死?我们会怕死,因为我们不知道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害怕。如果我们知道我们死后会去哪里,我们就不会害怕。死后去哪里?宗教给我们答案。不同宗教有不同答案。我想听一听你们的答案。人死后,会去哪里?谁来说说看。”

懿勇说:“我知道,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
“这是一个答案,还有其他答案吗?”洪老师问。

“我知道。”毓文举手说话:“人死后,会变成一条虫。”
懿勇捧腹大笑。“人死后,尸体腐烂了,当然会生虫。”
毓敏觉得丢脸,希望弟弟不要继续说下去。

毓文继续说下去:“人死后变的虫,叫做灵魂虫。它不是在尸体那边,在另一个地方。人的灵魂,将变成亮光。灵魂像一盏灯一样,挂在小虫的尾巴。小虫要好好儿保护着灵魂,不能够让灯火熄灭。”
毓敏气恼弟弟的愚蠢。

懿勇问道:“照你这么说,只要下一场大雨,将灯火浇熄,灵魂就消失了?好好笑喔。”
毓文解释说:“灵魂的火,是不怕水的。灵魂虫本来就活在水里。”

懿勇又问:“人死后,变成虫?哈哈。这有什么意思?”
懿仁则问:“灵魂虫死后,灵魂去了哪里?”
毓文煞有介事地说:“灵魂虫不会死,时间到了,它会飞上天空,在天空快乐地飞舞,庆祝一个新的生命的来临。”

“新的生命?”懿仁问。
“一个娃娃将会诞生。灵魂虫守住灵魂一百天,然后它飞上天空,把灵魂交给刚出世的娃娃。”

“一百天?”懿仁觉得有趣。
“不一定一百天,有多的,也有少的。我的奶奶将会守着灵魂一百零八天。”

毓敏觉得离谱,对弟弟说:“够了。”
毓文闭嘴不敢再说。

洪老师问毓文:“你说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是爷爷告诉我的。”毓文说。
毓敏给他白眼。

“你爷爷?是蔡老师父。”
“是的。”


“我只听过他的大名,没有见过他,他还好吗?”
“他还好,每天还会种菜和练功夫。可是,他常常在晚上出门去,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走。我很怕,怕他会出事。”

“他晚上出去做什么?”
“他说他要去找奶奶。奶奶变成一条小虫,尾巴会发出粉红色的光。我奶奶的灵魂是粉红色的。”

懿勇问:“你的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神经不正常了?”
毓文听了很生气。“你不要乱讲。”

懿仁说:“如果我们能制造一条尾巴会发光的小虫,放在水里给你爷爷看,你爷爷就不会乱跑了?”
毓文说:“可是,很难做出一条这样的小虫。”

懿仁说:“我们可以试试看,用脑子想一想,一定有办法的。”
洪老师说:“好,为了帮助蔡老师父,我们大家试一试,做一条会发光又可以放在水里的小虫,好不好?嘉嘉,你也试试看,好吗?”

嘉嘉不愿意。“老师,这么做,不是欺骗他老人家吗?”
她本来不想说话,尤其不想谈关于毓文的事,更不想帮毓文做事。

洪老师说:“这只是善意的谎言。如果我们做了发光虫,蔡老师父看了,相信是他太太变成的小虫,他就不会在晚上出门去找灵魂虫。这样,可以避免意外的发生。”

毓敏说:“老师,嘉嘉不想做就算了。这么高难度的东西,我相信她也做不到。”
嘉嘉瞪毓敏一眼。

洪老师说:“嘉嘉,你不想做,不要紧。”
嘉嘉说:“如果我要做的话,我一定做得到。”




2008年2月18日星期一

代官山

本来没有想要替代官山打广告,hui问起,我就介绍一下吧。
如果你不满意,也可以问heimama,她在情人节跟爱人偷偷去吃。
不要问heimama的老公,他写广告文章是要收钱的。
我没有跟代官山收钱。噔噔噔,代官山!Pavilion 6楼。

















我们六人点了七道菜。
很快来了五道菜。
等一等,书简要拍照。

















书其前面那盘是鳗鱼,鳗鱼上面铺满柴鱼片。
柴鱼片遇热气,还会蠕蠕卷动。
鳗鱼肉软黏黏的,柴鱼片酥脆,是绝配,吃来也不会腥。不错。

书芹面前的,是黄金豆腐,豆腐淋上咸蛋黄酱。
好吃,不过高胆固醇,我不敢多吃。

书简面前那盘是酪梨虾球,
虾球拌沙拉酱水果(酪梨、蜜瓜、草莓)。

前面那道是炸鸡块加辣椒干,忘了什么菜名,
只记得炸鸡很香,不知腌了什么料。

青色的是芦笋(炒百合、甜椒和白果)。
这盘专为我而叫,清甜,不含胆固醇。

后来又来了两盘,不在图内。
一盘是翡翠狮子头。
我在北京吃的狮子头是一团碎肉,吃了很腻。
这里的狮子头淋上青色的菠菜汁(翡翠),不腻。

另一盘是炒蛤蜊(硬壳啦啦),用切碎的九重塔炒。
九重塔的香味盖去蛤蜊的腥味,提出蛤蜊的甜味。

写完这七道菜,我才发现每道菜的佐料都恰到好处。
我不是美食作家,只会吃,不懂得怎样描述。

七道菜,加两杯百香绿茶,一碗红豆汤,八碗饭,多少钱?
红豆汤是书简等我们去时,先叫来吃的。
饮料只叫两杯,其余的喝白开水。

还有六包纸巾,书其拆了一包,五包没用到。
服务员把剩下的五包收回去,她说不算钱。

账单拿来给我时,我指太太。
太太说书芹生日,她要请客。

我跟服务员说我是吃软饭的,书简听了皱眉头。
太太不介意,掏钱包付了一百六十多元。

太太说,如果她会赚钱,她愿意养我。
看来,来世我要做她的老婆了。


2008年2月17日星期日

小女儿许愿



















小女儿生日许愿。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生日这天她很忙。
早上她去学校课外活动。
中午我带她去买手机。
下午她去学芭蕾舞。
我去secret recipe 上网。
上隔壁星巴克的网。
买一个乳酪蛋糕给她。
傍晚为她唱生日歌。
晚上带她去代官山吃。
她妈妈用私房钱请客。
不知道女儿生日快不快乐。
如果我也能许愿,
我要让她的愿望成真。

2008年2月15日星期五

小女儿的生日


今天2月16日,是小女儿的生日。
女儿在1995年生,预产期是2月14日,农历是正月十五。
女儿却迟两天出世。
这样也好,长大后庆祝情人节再庆祝生日,有两份礼物。

小女儿出世那年,我40岁。
所以我许下愿望,至少要活到60岁,要看小女儿长大。
十三年过去了,我也老了。
我不怕老,不老孩子怎能长大?

小女儿上了中学,读下午班。
我放工后去接她回家。
平时我把车停在路边。
有一天,路边停满了车,
我胆粗粗把车开进学校里。
操场旁刚好有个位子,我把车泊好。
一群女生正在上体育课。
我不能污染空气,,打开车窗,熄了引擎。
听见学生们的嬉闹声。

我半躺着闭眼休息。
忽然有学生喊:许友彬!
又有学生喊:快来看许友彬,正牌的许友彬。
这不奇怪,去年我去她们小学演讲,很多学生认得我。
她们正在上课,我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我看到小女儿,她静静坐在一旁。



放学后,女儿上我的车。
她没说什么,不是很开心。
我的出现,也许令她不悦。
有我这个父亲,是光荣还是负担?

我女儿曾经说,她最讨厌人家叫她“许友彬的女儿”。
她小学的老师和学生都认识我。
她做得好,好像是应该的,因为她是我女儿;
她做得不好,就是她的错。
这对她很不公平。

她今年十三岁了,那是成长的另一段路程。
在这个阶段,她需要有自我的形象,需要identity。
如果人家只把她当作“许友彬的女儿”,
那对她很不公平。
我不是她的光荣,我是她的负担。

后来我再去接她,总是稍迟一点儿去。
这样我可以把车停在路边。
我不想再早早进到校园去,
不想再遇到很多很多学生。
她中学的老师也说过要请我去演讲。
我想我会拒绝。
我想让她卸下我给她的负担。

我只希望,在家里,她是我疼爱的小女儿。
在学校,她是她自己,不是许友彬的女儿。
做我的孩子就是比较苦,我感到很抱歉。
我多么希望自己能牺牲什么来换取她的快乐。
今天是她十三岁的生日,
但愿她在今天过后,
每一个日子都是快快乐乐的。

太太给我的惊喜

我在《中国报》写,
在情人节,我等太太给我惊喜。
这的确给太太很大的压力。

昨天情人节,我在公司收到一个SMS。
是太太的窝心话。
这真是一个惊喜,我想都没想到。
我也给太太回了一个SMS。

放工后,我去接女儿回家。
接着,带太太去吃大餐。
她比较喜欢吃中餐,就带她去新开张的中餐厅。
情人节,吃得太饱,佛都跳墙。

晚上,太太说,她不知道要给我什么惊喜。
她只能给我一个SMS。
她问我看到了吗?

我说看到了,也回了给你。
太太惊喜:有吗?
她赶快跑去拿她的手机出来看。
然后她甜蜜地微笑。

原来太太给我一个SMS,是纯粹让我惊喜。
她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回给她。
太太就是这样,只付出,不求回报。
我看着太太,觉得她很可爱。

2008年2月14日星期四

送给太太的花


很多人问我有没有送花给太太。
一言惊醒梦中人,为什么最近几年我没有送花给太太?
我是一个喜欢送花的男人。
不只是要讨太太的欢心,我真的喜欢买花,送花。
我和太太认识至今,已经有三十多年。
多年前,我年年送花给太太。
后来,为什么我没有送花了?

昨晚我和太太谈,说情人节送花的事。看她有什么看法。
她说,新年期间她买了一些鲜花来插,没几天花就凋谢了。
是的,花能带来快乐,但它的枯萎也带来不愉快的联想。
太太也不喜欢假花,这是我知道的。

情人节早上,我和太太去吃点心。
吃完点心,我说去花店买花给她。
她再一次跟我说她不要。
我们只好回家。
还没到家,我想想,又不死心。
我还是想送花。
我说不如去花圃,买种在盆里的花。
这样,花就不会枯萎了。
太太说,随便咯。

花圃的花少了很多。
新年前大卖的菊花都不见了。
新年盛开的花现在也都谢了。
太太选了这一盆。



我说,好,美人蕉好。
“美人娇”,养了又美又娇。
它虽然粗枝大叶,却风情万种。
我小时候就喜欢美人蕉,我采它的花来压成干花。
长大后喜欢它,因为在大太阳下它总是鲜艳夺目。
这一株美人蕉,到了明年情人节,也许已经生子生孙。
那时候,我再问太太,要我送什么花。

《闪亮的时刻》第17章

17

天刚刚放亮,小船靠岸。
毓文感到失落。
今天早上,他没有看到嘉嘉,也没有看到比比。岸上空无一人。
毓文已经习惯让嘉嘉和比比来等他一起走去学校。

嘉嘉几年前就习惯来河边等他们。
开始时,嘉嘉是来等毓敏的。
那时候,懿勇很顽皮,常常拉她的辫子。她怕懿勇,讨厌懿勇。
学校里只有她和毓敏是女孩子,她需要女孩子做伴。
毓敏比她大,会保护她。有毓敏在,懿勇不敢欺负她。


后来,懿勇不再那么顽皮,毓敏不再那么友善。
每天和她一起走去学校的,变成毓文。
她和毓文在一起时,感到轻松愉快。
两人说什么话,都不需要多想,从来不会伤害到对方。
她和毓敏则不一样,两人之间,有一层寒冷的空气。

毓敏没见到嘉嘉,嘴角泛起笑容。
她对弟弟特别好,自己背了书包,一手拎四季豆,一手拎黄瓜,还问弟弟:“要不要我帮你拿盒子?”
毓文摇头不说话。

毓敏说:“小红帽乖乖,带你去上学。”
毓文把盒子拿开,不让姐姐看。
嘉嘉没有来河边等他,他竟生姐姐的气。

姐弟走到食堂,其他三个学生已经在喝百香果汁。
嘉嘉独自一人坐,两眼红肿。
食堂里有一种可怕的沉寂。

毓敏要去拿百香果汁,对弟弟说:“毓文,我拿给你。”
毓文不领情,说:“不要,我自己拿。”

忽然,嘉嘉对着毓文喊:“都是你害的!你害死比比!”
毓文反驳:“不是我害的,是比比害死小飞侠。”
嘉嘉哭着说:“是你害的,你的青蛙有毒,毒死我的比比。”
毓文也哭了,嗫嚅说:“我的青蛙没有毒,你乱说。”

毓敏撇着唇角说:“青蛙怎么可能有毒?我没听说过。”
嘉嘉噙着泪水。“青蛙有毒,不然为什么不可以摸?懿仁,你说,你看得最清楚了。”
懿仁看看哭泣的毓文,又看看哭泣的嘉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
嘉嘉说:“比比在你面前倒下去,你看到什么?你说,你说呀!”
“我……我没看到什么。”
嘉嘉掩面号啕大哭。“呜——呜——”

嘉嘉哭得很可怜。
毓文抹干自己的泪水,吸吸鼻子的鼻涕,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对嘉嘉说:“对不起!”

“又不是你害的,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毓敏把毓文拉开。
毓敏拉着弟弟去倒百香果汁。

珍姨从厨房跑出来,抱着嘉嘉。
“乖,不要哭,比比死了,我也很伤心。可是,死了不能复生,哭也没用。”
嘉嘉在珍姨的怀中哭着说:“是毓文的青蛙害死的。”
珍姨附和说:“是,是他的青蛙害死的,把他的青蛙丢掉。”
嘉嘉哭着说:“把他的青蛙丢掉。”
珍姨安慰她说:“好,把他的青蛙丢掉。”
珍姨只是随口说,她没看见毓文的青蛙。

毓文的青蛙盒子放在桌子上。
珍姨只看到盒子,不知里面有小青蛙。
嘉嘉起身,冲过去夺取盒子,拔开盒子的盖,让小红帽跳出来。
毓文捧着一杯百香果汁走来,看见嘉嘉的举动,喊道:“不要!”
太迟了,小红帽已经跳出来,降落在地上。

嘉嘉举脚要踩死小红帽,又狠不下心肠。
迟疑间,小红帽又跳走了,跳上凳子,从凳子跳上桌子。
懿仁追过去,伸手一抓,把跳在半空中的小红帽捉在手里。
毓文嘶喊:“不要摸!”
懿仁看着握在手里的小红帽,说:“已经摸了。”

毓文喊:“放开它!”
懿仁握着小红帽跑向盒子,把小红帽放进盒子,另一只手把盖盖上去。
嘉嘉喊:“快去洗手。”
“没事的啦。”懿仁走向洗手盆。

嘉嘉帮他扭开水喉,懿仁让水冲洗手掌。
嘉嘉帮他按洗手液。“手伸过来。”
懿仁搓出两手泡沫。“不会死的啦。”
嘉嘉捏他的手臂一下。“不要乱讲。”

懿仁把手洗干净,眼睛翻白,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嘉嘉摇着懿仁的肩膀,喊道 :“懿仁!懿仁!懿仁!”
懿仁没有反应。

懿勇跑过来,用手指探懿仁的鼻息。
没有鼻息。
懿勇喊道:“懿仁!”
珍姨奔跑过来,哭叫:“懿仁——”

懿勇摸懿仁的胸口。“还有心跳。”
他问嘉嘉:“你会人工呼吸吗?”
懿仁坐起来。“不用啦,开玩笑的啦!”
“哎呦!”懿勇捶他一下。
“哎呦!”嘉嘉打他的左腿。
“哎呦!”珍姨打他的右腿。


情人节快乐

外面的院子是太太的天下。
我在她的天下有一块小地盘。
那里有一个圆圆的鱼池。
我希望能够如鱼得水,圆圆满满。



鱼池一旁有一棵如棕榈树的苏铁。
如果我没记错,它是裸子植物,学名叫cycas。
它的种子没有果实包裹,裸露在外。
另一边有一棵小榕树,应该属于无花果类(ficus?)。
无花果并非无花,而是它的花藏在果实里面,不外露。
这两棵植物个性大不同。
一棵把不该露的露出来,一棵把该露的包起来。
苏铁大胆暴露,小榕树保守密实。

有一年(大约十年前)我去波德申给小榕树找一个伴。
我给它找来一块石头。
我从海边把石头搬到车上,走一段路,很不容易。
我对小榕树说,这就是你的情人了。
你要抱住它,一生一世。
小榕树就抱住石头。



十年了,它们还是恩恩爱爱的。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2008年2月13日星期三

信用卡


今天初七是人日,不知有没有人约我去捞生。
一大早,就有人按我家的门铃,叮咚,叮咚,财神到?
是Poslaju,我联想到信用卡,像被浇了冷水。

有一天,我收到Poslaju的卡片,叫我去指定邮局拿信件。
那时候我好像牛仔一样忙,可是又担心是重要文件,不敢不去。
那所邮局在市中心,没泊车位,我绕了几圈,还是找不到。
只好学人家double parking,冒着会被抄牌罚款的危险。
奔跑向邮局,拿了信件,回去车里。
满头大汗,拆开来看,是一张信用卡。
我很生气,回去公司,打电话去问。
我都没有申请这张信用卡,为什么寄给我?
你不必申请,我们免费送给你的。
我不要。
你不必付年费,终生免费,为什么不要?
我不要就是不要。
然后我把信用卡剪成两半。

二十年前,恨不得拥有一张信用卡。
那年头,新加坡男人讲究要三C:公寓、汽车、信用卡。
我和女同事去银行申请信用卡。
那时必须填写很多表格,还得复印收入证件。
女同事漂亮,得到银行男职员的良好招待。
银行职员对我的态度却很冷淡。
女同事很快得到一张信用卡,而我的申请被拒。
我的收入比女同事高三百元。
后来银行职员还约女同事吃饭。
我对信用卡更加恨。
现在我不想要太多信用卡,信用卡却一直自动飞来。

Poslaju邮差向我拿身份证。
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说信用卡。
我说我又没申请,他说biasa啦。
我很生气,为什么他们一直寄给我。
邮差说,他们就是要逼到你接受为止。
邮差真是好人,跟我一起骂。

进屋里拆开来看,两张信用卡。
一张给我,附属卡给我太太。



原来是旧的户头,更新我的卡而已。
我骂错了。
旧的我要,新的都拒绝。
对女人是不是都应该如此?

气全消了,还有点歉意。
心情好了,今天是人日,人人生日。
去到公司,果然有人约我去捞生。
她是谁?

2008年2月11日星期一

如何好好对待一杯茶

我不懂得茶道,也不会吃茶的艺术。
我只知道,如何真诚对待一杯茶。
这是一杯普通的英国红茶,用茶袋泡的。
她热在上头时,我不敢碰她。
我静静地欣赏她,看杯里的色泽羞涩地涌起。
不想质疑她的真假,想都不去想。
我只当她是真的。
在我眼里,她已经是最美的。
让我拍照,逮住最美丽的一刻。




低下头,接近她,闻她的芳香。
凑过去,轻轻啜一口。
一股温暖涌入我的心房。
把她捧在掌心,喝了一口又一口。
她这个浓度,这个温度,正是香醇合宜。
喝了半杯,放她下来。
给她一些糖,用茶匙替她抓痒,
她忍俊不禁泛起笑容。
亲一亲,尝一尝,她很甜。
连最后一口也是甜的。
我没把最后一口喝了,
把最后的甜留在杯底,留给她自己。
这是我尊重一杯茶的方式。
我尊重一杯茶,一杯茶也奉献她最美好的。
我不是在说道理,是一杯茶告诉我一个道理。

《闪亮的时刻》第16章

16
毓敏打完给妈妈的信,点击一下“send”,信息传送出去。她问懿勇:“要走了吗?”
“走啦。”懿勇赶快关电脑。
两人走向食堂。

毓敏和毓文约好,下午三点在食堂集合。

食堂没有毓文的影子。

只见到珍姨在哭,懿仁劝妈妈别哭。
懿勇见怪不怪,说:“我妈妈就是这样,爱哭。是我弟弟宠坏她,她一哭,弟弟就好声好气地安慰她。所以,她需要人家安慰的时候,就哭。”
毓敏说:“我弟弟也爱哭。他比我幸福,比我快乐,却比我多眼泪。也许,会哭的人最幸福。”
懿勇说:“我就不哭。我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两人走到接近食堂时,才听清楚珍姨说什么。
珍姨哭着说:“早上还好好的,中午还在食堂吃饭,下午就死了!死得这么忽然,我接受不来。”
谁死了?懿勇狂奔过去。

毓敏的脑筋也在转:谁死了?郭叔?嘉嘉?毓文?毓文?毓文?毓文早上还好好的,中午还在食堂吃饭,下午就……?她膝盖发软,耳朵嗡嗡作响,提不起脚,走不动了。

“谁死了?”懿勇问。
珍姨只顾哭,没注意到懿勇来了。
懿仁回答:“比比死了。”
毓敏听到是比比,舒一口气,惊魂甫定,抚着胸口自言自语:“吓死人,我还以为是……”
懿勇松骂道:“嗟!一条狗罢了嘛,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妈!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

“你没心肝的。”珍姨骂懿勇。“打从嘉嘉一年级开始,比比天天陪嘉嘉来学校。你们去上课,比比就在这里陪我。它陪我五年了。五年了,能没有感情吗?”
“妈!”懿勇喊道:“它不是人,是一条狗呃!”
“比比不是普通的狗。”珍姨为比比辩护。“它比你还乖,比你还好不知多少倍。”


懿勇无奈地说:“好啦,在你眼中,我连狗都不如。那条死狗呢?”
“进医院了。”懿仁回答。
“狗进医院?”
“应该是兽医诊所吧。”懿仁说:“比比死了,嘉嘉却不相信比比死了,硬要她妈妈把比比送给兽医治疗,她妈妈只好开车,载他们去市区。”

“狗是怎样死的?”懿勇问。
“倒下去死的。”
“废话!难道会站着死?”
懿仁说:“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死。它原本好好儿的,忽然倒下去,就死了。”
懿勇说:“生死有命,时辰到了,它就得死。没什么奇怪。”

毓敏走过来,问懿仁:“毓文呢?”
懿仁说:“不知道。”
毓敏心想,毓文和嘉嘉感情那么好,一定是陪嘉嘉去诊所。

“他陪嘉嘉去诊所?”
“不是。”
“你刚才不是和他在一起吗?”毓敏问。
“我们刚才在树林里。”懿仁回答。
“然后……?”
“然后我和嘉嘉扛着比比出来,毓文留在树林里。”
“所以他现在还在树林里?”
“也许吧。”
“树林哪里?你带我去。”毓敏说。
“好,我带你去。”懿仁说。

懿仁起身,珍姨果然不哭了。
懿勇坐下,珍姨问他:“还要不要喝鸡汤?”
懿勇说:“随便。”

懿仁和毓敏一路无话。
他们在树林里找到毓文。
毓文满手黑泥,脸颊上也有黑泥混着鼻涕。
他筑了一个小小的黑土堆。
黑土堆上插一枝橙色的野姜花。

懿仁问:“小飞侠的坟墓?”
毓文点头。
毓敏去牵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懿仁抱起盒子。“我帮你抱小红帽。”

小红帽从树叶里冒出头来张望。
毓文问:“姐,青蛙死后会不会变成小虫?”
毓敏本来要骂“傻的”,临时吞了回去,说:“回去问爷爷。”



做羊记


春节吃太多肉,心中有罪恶感。
放纵自己,也要有个限度。
要懂得自我调整。
回来回来!不要太离谱了。
我睡了十二小时后,带家人去看电影,经过西餐厅。
灵光一闪,就在西餐厅停下,太太喜欢吃这里的羊扒。

我看着菜单,肉,好吃,肉,好吃,肉,好吃……
素意大利面,嗯……不好吃……
我就点了素意大利面,没有肉,只有蔬菜。



我吃吃吃,我是一只羊,在吃吃吃草。
羊又不吃人,为什么人要吃羊?
太太和书简都吃羊扒。
太太吃黑胡椒带骨的,书简吃薄荷酱没骨的。
书简切一块羊肉,蘸了薄荷酱,叉住拿到我嘴边。
我说,不!不!我不吃肉。
我是羊,羊吃草,不吃羊肉。
书简说,吃一小块,不要紧啦。
盛情难却,只好张开嘴,唉!
我都不要吃的……
咬,嚼,唔——好吃!

2008年2月10日星期日

我和狐狸精背靠背而睡

我在太太娘家,霸占冷气室里的躺椅。
我在躺椅上看《高兴》,高兴就看,高兴就睡。
狐狸精跑进冷气室里,挨着我睡。
太太看了生气,赶她走:Mary,出去!
她不要走,背靠着我的背。
小女儿说,她好像叫Boney。
Boney,滚开。
Boney和我靠得更紧。
大女儿进来,说她叫Benny。
Benny在躺椅下面,像不像狐狸?

烟花摄影比赛

初一晚上,我带孩子,路经旧关仔角
忽闻炮声轰轰作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们说,是烟花。
我说,放烟花迎接我们?无需这么隆重。
既然人家放了,我们能不赏脸吗?
于是我停下车,我用Nokia手机拍照。



书简用Canon Powershot相机拍照。



书其用Nikon D80相机拍照。



摄影比赛结果,由你来评定。

在槟城吃的


槟城有我太太的娘家,她家煮了很多好吃的。
我在槟城过两天,我只在她家吃一餐。她妈妈做的卤肉很好吃。
她妹妹请我们去酒家吃一餐,有鱼翅、乳猪、明虾等等。
我睡觉不小心睡掉一个早餐,醒来时嘴角尽是口水。
初一早上在小贩中心吃鸭蛋炒馃条,不好吃,吃完生气。
损失了一个吃的机会,恨不得呕出来再吃过。


剩下两餐,我吃了五样东西。
虽然其貌不扬,就是好吃。
这是乌达乌达,在槟城叫鲤鱼包,孩子们嫌辣,我一人吃。



蚝煎高胆固醇,我不敢多吃,一盘没吃完。



咖喱面最好吃,我不吃鲜蚶,鲜蚶给了太太吃。



槟城叻沙曾经是我的最爱,这一回没有什么惊喜。



这盘鸭蛋超馃条好吃,但太油腻。



要吃猪肠粉,可惜没开档。
我还叫了一盘沙河粉,小贩没端来,我也撑不下了。

Sungai Perak 休息站

Sungai Perak 休息站是最古老的大道休息站。现在装修了。
我半夜来到这里,看到大桥。


这里有手扶电梯,是我在大道边看到的第一座手扶电梯。太好了!

2008年2月9日星期六

醒如鼠,睡像猪

我们提早回家了。
初二半夜就回来,一路通畅无阻。
我有老鼠的夜间精神,披星戴月赶回家。
初三凌晨四点到家,先洗一个澡。
凌晨四点半入睡,一睡如猪。
做了一个好梦,下午四点半起床。
起来吃breakfast,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
太太说,全家人在等我起来。
等我带他们去看电影。
走咯。

2008年2月6日星期三

新年要做的事。

1开车
初一凌晨从吉隆坡开车去槟城。
初三晚上从槟城开车回吉隆坡。
但愿顺顺利利,一路平安,没塞车,没打瞌睡。

2
在槟城,一定要吃
  • 咖喱面(乳白色汤,红色辣椒油,有鱿鱼,没鸡肉,好吃
  • 鸭蛋炒馃条(要腊肠,不要蚶,不要太油,好吃
  • 阿三叻沙(阿依淡老招牌的,好吃
  • 蚝煎(不敢多吃,叫一盘来share好了,好吃
  • 猪肠粉(青草巷的,没有料的,只放辣椒和虾膏,好吃
也要吃(不强求)
  • 沙河粉(大板,有鱼片)
  • 福建面(虾面)
  • 乌达乌达(三角形香蕉叶包装)
3看稿
看别人的小说稿

4改稿
改写自己的稿

5看书
贾平凹的《高兴》还没看完。

6上网
如有机会,一定要回来这个家看看。

7拜年
如有时间,要向朱孟雄老师拜年。

8睡觉
晚上开车,白天要睡觉。这是很重要的事。

给你红包


今天大年除夕,我老家习惯在除夕夜派红包。
我就在这里给你红包了。



红包里面包的不是钱,钱你也取不走。
红包里面是满满的祝福。



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成绩鼠一鼠二,
金钱鼠之不尽。
有情人终成眷鼠。
一切美好的都鼠于你。

2008年2月5日星期二

贺年卡

我今年收到的贺年卡并不多。
去年也不多,前年也是。
贺年卡数目一年不如一年,每况愈下。
我明白为什么,因为我只进不出。
喜欢收到贺年卡,却没有寄出贺年卡。
秘书,我的秘书在哪里?
没有秘书,只能怪自己。
话虽如此,每年我都盼望会收到她的贺年卡和生日卡。
每年她都不会让我失望。十多年了。
今年她又寄来了。



她自称丑女人。
我说我丑,她就说她也丑。
这样,我会觉得比较好受。
原来丑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丑女人,你上网来看吗?

在公司收到的贺卡,很多是其他公司或团体寄来的。
有些团体,如报馆或出版社,
一张贺卡都会有很多签名。
最多签名的是这一张。



这张寄自马来西亚佛光山。
贺卡前面有16字真言:

给人信心
给人欢喜
给人希望
给人方便

我也尝试给人信心、欢喜和希望,
但是我没有想到要给人方便。
是的,也应该给人方便。
新的一年,要记住这句话。

鼠薯还是薯鼠



这是鼠薯还是薯鼠?
鼠年到了,番薯也受到感应,变出老鼠的样子?
那么它是一个像老鼠的小番薯。
或许是鼠神显灵,借番薯之身原形毕露?
那么它就是番薯身体的老鼠了。


鼠薯也好,薯鼠也好,我把它献给你。
请你接受它,它非你莫鼠,你心里有鼠了吧?
它的头部开始萌芽了。
鼠年年头,你的希望也萌芽了。
它的身体是充实的,所以能生能活,
就如你在鼠年里充实的生活。
它的心不酸不苦不辣,总是甜滋滋的,
就如你在鼠年里的心情。
它的尾巴高高举起,
所以,你……呃……怎么说呢?
我想不到啦,不会说了。
你自己祝福自己好了。

(此鼠由秀茵的爸爸提供,仅此向邓先生致谢。)

2008年2月3日星期日

寻找妻儿


太太要去谷中城买衣给我。
我们带着儿子书其和小女儿书芹出门。
去到谷中城,几个入口都FULL。
车不能进去,我让太太和书其下车。
我说我先回家去。书芹要跟我回家。
我们并没有回家。我找到了泊车位。
我们进谷中城找太太和书其。
谷中城以竹为新年装饰主题。



太太和书其的电话都打不通。
无法联络上他们。
我猜太太会去这家餐馆吃午餐。



我猜错了。
我和书芹在这里吃午餐。
书芹吃卤肉饭,我吃担担面。
然后我们继续找人。
这么多人。



太太和书其会不会在里面?
没有。
他们在看什么?
看杂技表演。
我也看看。



表演的人不是我太太。
继续找人。
我猜太太会去JUSCO买这个牌子的衣给我。



我又猜错了。
找不到妻儿。
只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