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12日星期三

《闪亮的时刻》第22章

22

桂香姐一早起来弄早餐,今天为嘉嘉做她爱吃的西式早点。
她烘了香肠,煎好鸡蛋。

嘉嘉换上校服,背着书包从房间出来,却说:
“妈,我今天不吃早餐了。”

桂香姐有点儿失望,又不想强逼女儿吃早餐。
她知道女儿还在生气,就冷冷地说: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她不必担心女儿饿肚子。
女儿这么早去学校,珍姨一定会弄早餐给她吃的。

嘉嘉在门边穿好鞋,说:“妈,我走了。”
桂香姐说:“再见。”

“再见。”嘉嘉回头大喊一声:“比比,快点!我们走!”
她喊完后才惊觉比比已经不在了,愣了一会儿,踏着阔步离去。

桂香姐看了,也感到心酸。
她有点儿不放心,怕女儿伤心没胃口,不吃早餐。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珍姨。

嘉嘉走到学校食堂,看见懿勇、懿仁两兄弟正在吃炒米粉。
嘉嘉皱一皱眉头,她不喜欢吃炒米粉。
她去斟了一杯百香果汁,坐在懿仁旁边。

懿勇坐在嘉嘉对面,问嘉嘉要不要吃炒米粉,嘉嘉摇头。
“我查到真相了,毓文养的青蛙叫做毒箭蛙,是世界上最毒的生物。” 嘉嘉啜一口果汁。

“我家比比就是给它害死的。”

“你确定?”懿勇投给她怀疑的眼光。
“我确定。”嘉嘉以肯定的语气说:
“我上网查证了。网上有毒箭蛙的图片,和毓文养的一模一样。”

“单单看图片,很难确定。比如说,我们这里沼泽地有一种蛇,和雨伞蛇一样,有黑白相间的环节,如果你只看过雨伞蛇的图片,就会把它当作雨伞蛇。可是它不是雨伞蛇,咬不死人,不像雨伞蛇那么毒。”

“人家跟你说青蛙,你跟我说蛇,牛头不对马嘴!”嘉嘉嘟起嘴巴。
“你们不信的话,下午到电脑室去,我上网查给你们看。网上清楚地说明,它是毒箭蛇,皮肤上的毒液,是全世界最毒的。”

“如果那么毒,为什么我不会死?”
懿仁辩说:“我摸过毓文的青蛙。”
“我哪里知道你为什么不会死!”嘉嘉气煞。

珍姨走过来,捧着一个大瓷盘放在嘉嘉面前。
盘上有三片法式土司,土司上面淋了蜂蜜。
嘉嘉看了,有一点儿感动。

“哗!鸡蛋煎面包!”懿仁呼叫。
“你们要吃吗?我煎给你们吃。”珍姨问儿子。

懿勇摇头,懿仁点头。
“我吃不完,给他一片好了。”嘉嘉对珍姨说,没看懿仁一眼。

“嘉嘉,他们惹你生气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骂他们。”
“人家说的话,就是没有人相信。”嘉嘉露出委屈的样子。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嘉嘉的话?嗄?”珍姨怒目瞪两个孩子。
“其实,我也不是空口说白话,我有证据。我要上网找证据给他们看,他们也不想看。”

“我们又没有说不要看。”懿勇呼冤枉。
“好啦。下午我们就去电脑室看。”懿仁说。

“到底是什么事?说来听听。”珍姨很好奇。
“我查到毓文养的青蛙是世界上最毒的动物。”

“哎呀!要死啊!他的青蛙原来那么毒!他从哪里找来那么毒的青蛙?” 珍姨做出受惊吓的样子。
“那个外国教授给他的。”

“怪不得,怪不得!我早就知道那个外国教授不是好人。嘉嘉,你长得这么漂亮,要离他远远的。你看,昨天他叫人在幼儿园上面装一个碟形天线,比我们看卫星电视的碟形天线还大,不知道搞什么鬼。” 珍姨言之凿凿。


“还有,我在窗口外面偷看,看到里面有一个大笼,笼子外面有密密的铁网,我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今天早上,我趁他还没有来,在墙外静静地听,听见笼子里有嗡嗡的声音。我猜,他在里面养蜜蜂,而且是很大只的蜜蜂,才会发出那么响的嗡嗡声。蜜蜂就是很毒的昆虫。所以,你说他养很毒的青蛙,我当然相信。像他那么毒的人……”

“嘘!”嘉嘉比个手势。
“他们来了,不要说了。他们和教授是一伙的。”

毓敏和毓文捧着蔬菜水果过来。
毓敏察觉她一来到,他们四个人就停止说话,觉得很不悦。

“早!”懿仁打招呼。
“早!”毓文回应。

毓敏不回应,不说话,也不看他们。
她径直走去厨房,放下蔬菜水果,
然后倒了一杯百香果汁,坐在另一桌旁,大口大口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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