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4日星期五

《闪亮的时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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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没有篱笆。这里没有盗贼,附近几家住户白天都打开大门。
毓敏一行人从雪河走来,先到学校食堂。
食堂里的珍姨正坐在板凳上哭泣。
懿仁拉住妈妈的手,安慰说:“妈,别哭了。真的要搬,我们搬到城里去算了。日子还是可以过得很好啊。”
“不能搬啊。搬去城里,我们靠什么过活?我们的百香果、我们的绒毛鸡怎么办?还有,我们的学校,我真的舍不得啊。这个地方,整个地方,我都舍不得。”
“妈,我和哥哥,迟早都要到城里读书的。”
“你和懿勇,即使去城里读书,还可以回来。要是你们回来,学校没有了,这个地方还算地方吗?”
懿勇坐在另一张板凳上,低头不说话。他在想办法,希望能够把学校挽救回来。虽然他六年级了,明年就要离开学校,可是他不希望,回来时,学校不见了。学校有他的童年记忆,他不希望童年记忆会残缺。早上,校长一来到,就告诉妈妈一个坏消息——雪河小学明年就要搬迁了,搬到很远的市镇去。那个市镇,华人人口稠密,却没有华文小学。雪河小学搬过去,对他们是个好消息。明年这所学校仅剩三个学生。搬迁后,这三个学生,将会受到特别照顾,可以选择到城里最好的小学继续学业,政府还会给他们生活津贴呢。对懿仁、嘉嘉和毓文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珍姨看见有不速之客来到,马上收拾起泪水,展开笑容,礼貌地站起来,对他们鞠躬。她问毓敏:“他们是政府官员?来收学校的?”
“收什么学校?”毓敏莫名其妙。“珍姨,他们是外国朋友,来参观学校。”
“噢,是游客。”
“不是游客。一个是科学家,一个是会长。”
“什么会的会长?”
“我也不知道。”
珍姨想一想,自己也真糊涂。政府官员怎么可能抱着一个大西瓜来?
珍姨招呼客人喝百香果汁,正要去切西瓜,电铃就响了。
懿勇和懿仁说:“妈,我们要去上课了。”
珍姨紧张地说:“你们丢下两个外国人给我,我又不会说英语,我怎么办?”
“珍姨,您放心,我带他们去见校长。”毓敏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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